李般若走後的書房,只剩下的九爺跟恭寬,不過兩人卻是相繼沉默著。
“想不到那個站在背後下棋的人,能夠這麼快就除掉劉興,看來對方來頭不小。”恭寬打破了沉默說道。
“能夠這麼快讓劉興從號子裡出來,能夠把劉興耍的團團轉,不是一般的小角色能夠做的出來的,不過到底是誰,很快就會清楚了。”九爺翻著書,掃了一眼身邊的手機說道。
恭寬苦笑道:“都說這個劉興一向心狠手辣出了名,但是跟你比起來,著實的差遠了。”之所以恭寬會這麼說,是他當然知道九爺的心思,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殺劉興,而是藉著對方的手解決掉劉興這個禍害,而且對方見到劉興活著從九爺手中逃了出來,肯定以為劉興已經告密,所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目瞭然,九爺只需要等到對方試探就夠了。
九爺則對說話極其的不中聽的恭寬說道:“這麼說你這個老夥計,是不是有些太毒舌了點?”
恭寬卻轉移話題一般說道:“九爺,你認為那幕後黑手,會是誰?”
九爺似乎對於恭寬這個問題並不是多麼的關心,儘管是這可能威脅到他的腦袋,他說道:“劉興說過,我做夢都想不出這個人會是誰,所以我沒想過會是誰,所以恭寬,你也在嫌疑的行列。”
恭寬聽過後,立馬急眼說道:“九爺,我就算是有這實力,也沒有這膽子。”
九爺看著恭寬急了,淺笑道:“就這麼不打自招了?”
恭寬一臉的無奈,似乎知道九爺在調侃他,這一次他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不管是誰,能夠這麼瞭解我的事,如果真變成了敵人的話,很棘手。”九爺皺了皺眉頭說道,或許這一句話,才是他真正的心中所想。
恭寬仍然閉著嘴,什麼都不說,生怕九爺從他的話中挑出什麼毛病。
黑色的賓士s350停在了那四合院前,下車的言靖宇撐起傘,邁過一個個水坑,走進這幾乎被水淹沒的四合院,看著這似乎汪洋的一切,他苦笑了笑,最終直接脫掉的皮鞋,赤腳走進那個茶房。
茶房之中,那個老人手中握著一杯涼透了的茶,那一張蒼老的臉就好似成了定格一般,一動也不動。
赤著腳提著鞋的言靖宇走到屋簷下,把鞋子隨手扔到一旁,然後開口說道:“劉興已經處理掉了。”
老人的表情並沒有這不幸之中的萬幸而露出喜悅之色,反而冷聲說道:“他最後說了什麼?”
“一直到最後,他還堅信他什麼都沒有對九爺說。”言靖宇站在門口,赤著腳點燃一根菸,看著這終於減弱的雨吸著煙。
“不可能,你以為魏九是吃素的?劉興可是想要他的項上人頭,這樣他都能夠放過劉興,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老人搖了搖頭,完全不相信劉興那最後所說的。
言靖宇雖然心中也是這樣認為著,但是有些懷疑的說道:“會不會這個劉興,真的沒有說些什麼?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必死的局面,他還能夠咬牙說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如果這都是演技的話,那麼這麼一場戲的代價,也太過大了點吧?”
“他只不過想騙過你的眼睛罷了。”老人聽過言靖宇所說的,臉色極其不悅的說道。
言靖宇心中也不相信自己所懷疑的,他搖了搖頭說道:“可能真的只是我的錯覺。”
老人把那涼透了苦茶一飲而盡,然後一臉惆悵的說道:“最壞的結局。”
“讓魏九知道你是幕後黑手,就他的性格而言,可不會坐視不管,儘管你是他的......”言靖宇說著,但是說到一半,就被老人所打斷。
“不用你來教育我,這些東西,我比你還要清楚。”老人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好好好,您老人家自己看著辦,不過這幾天肯定是安全的,因為魏九需要好好消化這個重磅訊息。”言靖宇並沒有選擇跟這個老人爭執,因為他看出這老人是真動了怒火,畢竟這其中所牽連的東西,著實的太過沉重。
“我給魏九打一通電話,先拜拜這個碼頭,如果那個劉興真的什麼都沒有說呢?”老人考慮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
言靖宇聽過後,微微點了點頭,本來打算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選擇憋在了心中,畢竟眼前這麼一場大棋,如果因為他出了一絲一毫的察覺,他擔待不起,所以他還是很識趣的做到了觀棋不語,以一個看客的身份,看著這老人跟魏九的博弈,就足夠了。
老人下定了決心,雖然此刻已經過了凌晨兩點,但是他似乎很瞭解魏九有著怎樣的生物鐘,終於冒出一個老舊的手機,撥打出了那個在通訊錄多年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