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落雖然被奪走了手機,卻是一臉平靜的看著這五個漢子,雖然這五個漢子全部凶神惡煞的瞧著她,但是王霞落卻並不為所動,不哭不鬧反而冷靜無比的說道:“你們想要什麼?”
王霞落一點沒有畏懼著跟曹武岡對視著,心中卻在思索著到底這幾個漢子從何而來,她並沒有交惡什麼人,所以腦海之中一時把這幾人定位成了入室搶劫。
曹武岡看著這個無比鎮定的女人,多多少少有幾分欣賞之色,本來他以為這個女人會大哭大鬧,但是如此的平靜反而讓他有幾分不適應,他摸了摸腦袋大大咧咧的說道:“有人請你喝茶,老老實實跟俺走一趟,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不配合,就別怪俺們不客氣了。”
王霞落聽著,慢慢皺起眉頭,似乎並不如同她所想象的那麼簡單,開口說道:“總得說是誰想要請我喝茶吧。”
曹武岡表情一沉,似乎覺得回答這女人的問題格外的自費口舌,不耐煩的說道:“見了面你就知道了,現在請你勞駕。”
王霞落見這個漢子一臉的不耐煩,她沒有傻到去觸這個漢子的黴頭,畢竟現在她單獨一人面對五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就算是她再怎麼掙扎,逃跑機率也無限接近於零。
在那殘酷的血液科工作多年,見多了世間冷暖,在這種情況下王霞落還有著正常人不會有的冷靜,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要試圖反抗這個脾氣看起來極其差的男人,因為那樣只會讓世界變的更糟,她很配合的跟著曹武岡離開,坐上那一輛黑色的寶馬525後座,身材魁梧的曹武岡坐在她的一旁,雖然這男人看起來粗魯無比,但是卻沒有對王霞落做出什麼非分的舉動,吩咐司機開車,然後默默發出去一條簡訊。
這一輛寶馬525跟那輛黑色的GL8開出王霞落的公寓。
終於流浪者的氣氛有了一些減弱,或許是精力旺盛的人們已經被酒精打倒了大半的原因,當然李般若跟老五也成為了那一行列,劉興臉色都還沒有改,李般若跟實誠的老五就已經被灌醉,昏沉沉的趴在桌上,顯然已經徹底的斷片。
劉興仍然在喝著酒,時不時的抽一根菸,而阿濱則坐在劉興的對面,這一張小酒桌唯一清醒的兩人,就這樣大眼對著小眼。
兩人就這樣相視許久,似乎都在等待著對方打破沉默,終於阿濱開口說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劉興陰森森的笑了笑,似乎因為這一句話,阿濱在他心中那個竊聽者的身份已經坐實,他冷聲說道:“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即便是你告訴李般若你所聽到的,你真覺得,他真的會信?”
阿濱看向已經趴在桌上爛醉如泥的李般若,表情慢慢沉了下來,他警惕的看著劉興說道:“不管他信還是不信,我都會告訴他,他雖然對你崇拜至深,但是至少會有所警覺。”
劉興冷笑著,這時他的手機傳了簡訊聲,他拿出手機掃了一眼簡訊,然後收回手機一臉有恃無恐的說道:“恐怕你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阿濱臉色瞬變,似乎結合剛剛王霞落所打來的電話,想到了什麼,不過劉興這時已經起身說道:“看來今晚我是喝醉了,就當我說了一番胡話,年輕人,奉勸你一句,不該管的不要管,這麼一場遊戲,不是你硬著頭皮就能夠闖的進來的。”
阿濱本打算攔住劉興,但是劉興已經轉身離開,留下阿濱面對著兩個醉漢,一臉的糾結,在沒有絕對的證據下,他不敢對劉興怎麼樣,否則以李般若那性格,只會弄成越描越黑的地步。
這一夜,所發生了太多太多東西,多到阿濱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往那個方向,再次摸出手機,打向王霞落的電話,但是仍然是關機,這讓阿濱心中慢慢壓上一塊石頭,他翻起爛醉如泥的李般若,摸到李般若的鑰匙,跟守在門口的老四打了一聲招呼,駕駛著李般若的寶馬525飛一般的殺了出去。
這一夜,雖然發生瞭如此之多,但是似乎一切都才剛剛開始,阿濱拉開領子,似乎穿著這麼一身西裝,著實的很不習慣,腦海之中在分析著他現在所知道了,最終沒有選擇開車去錦城華府,而是轉向王華的公寓。
雖然他極力想要遠離那個女人,為的就是不想讓她因為他而受罪,因為她所受的煎熬已經夠多了,但是這個世界偏偏就是這樣,越是擔心的東西,就越是會發生,所以才會讓人以為這個世界處處都是絕望。
那一輛同樣奔波了一夜的邁騰之中,劉興給曹武岡撥通了電話。
“人已經帶出來了?”劉興再次確認道。
“很順利,並沒有留下什麼小尾巴。”電話對面傳來曹武岡那格外有力的聲音。
“老電廠,我們碰頭。”劉興很是乾淨利落的說道,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後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似乎在考慮著什麼,最終還是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那一個沉寂在通訊錄多年的號碼。
雖然已經到了這夜的後半段,但是這一通電話,對付似乎沒有多少等待,就接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