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在這漸漸陰暗下來的城市之中的凱迪拉克CT6。
開車的仍是那個格外邋遢的男人,只不過此刻那個男人卻是一臉的費解,見那老人跟蔡成文遲遲什麼都沒有說,他終於說開說道:“蔡老闆,給那溜子十萬是有情可原,為什麼要給這群小兔崽子這麼多錢,就他們這些下三濫的功夫,我就一個就能夠都解決了。”
坐在後座閉眼沉思的蔡成文睜開眼,卻是搖了搖頭說道:“老宗,這錢我認為花的值,別小瞧這麼一群小孩,他們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而且他們根本不會計較什麼後果,就拿這個溜子來說,你讓他去掃了李般若的場子,他肯定不會去做,但是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們可是一點都不會顧及什麼九爺的名號。”
宗邵陽點了點頭,明白了蔡成文的意思,他說道:“蔡老闆真是高見。”
蔡成文再次搖了搖頭,對那坐在副駕駛手中盤著煙槍的老人說道:“不是我高見,是老爺子高見。”
宗邵陽又看了看他本瞧不起的老頭子,突然對這個仍然閉著眼不關塵事的老人有些敬畏起來,他原本以為這個老人僅僅只是溜子一般的角色,但是現在看來他一時覺得有些深不可測。
老人並沒有對於蔡成文的讚賞而改變他的神情,他只是喃喃道:“根據一些可靠的訊息,現在李般若正在住院養傷,現在正是給予李般若付出代價的時候。”
“老爺子,你的意思是去醫院把這個李般若給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辦了?”越發相信這老人的蔡成文說道。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除掉李般若風險太大,既然你已經有了這麼一杆槍,何不用這黃巾軍打掉李般若的命根子流浪者?”
蔡成文聽過後,摸著下巴考慮一會,開口說道:“既然這個李般若敢廢掉我哥的旺口,那麼就讓我廢掉他的流浪者,老爺子,你覺得什麼時候出手合適?”
“越快越好,最好是今晚,打李般若一個措手不及,即便是他拉出來九爺那個大旗,試問犯事的只是這麼一群孩子,他能怎麼樣?”老人說著,摸著這已經無比光滑的老煙槍,他的神情讓人看不出,到底是喜,還是悲,沒有得之我幸的僥倖,也沒有失之我命的悲傷。
“好,老爺子我都聽你的,凌晨四點,對流浪者下手,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蔡成文說著,深深吐出一口氣,感覺有些大龍形成的感覺。
老人這一次微微笑了笑,他微眯著眼說道:“我還有一招更狠的。”
“什麼?”蔡成文緊隨著問道。
“我會讓你見識到的。”老人故作神秘的說著。
蔡成文大笑,然後開始拿出手機,撥出了那個他剛剛記下的劉坤的號碼。
夜晚降臨。
一家大排檔之中,幾桌子頭上綁著黃巾的年輕人正在喝酒吃肉,坐在中間一桌的是劉坤四人,此刻劉坤起身,這近五十號人也一同起身,手中一人拿著一杯扎啤。
“敬前程!”劉坤喊道。
周圍一起跟隨著劉坤喊著,此刻半醉不醉的他們,似是成了這西城區最危險的存在,一旁的小老闆只是躲在角落看著這一幕,他很是懷疑這麼一群孩子能不能給的起今晚的消費,但是即便是這些人賴了賬,他也沒有絲毫辦法。
劉坤坐下,因為今晚著實的喝多了,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他看著手機,是陌生的號碼,他躲開人群去接通。
“我是蔡成文。”接通後,對面直接傳出這麼一句。
劉坤愣了愣,似是想不到蔡成文會在他前腳走後,後腳打給他,不過他還是恭敬的說道:“蔡老闆好。”
“喝的怎麼樣?”蔡成文在電話另一邊笑道。
“痛快,你要不要過來喝一點?”劉坤靠著牆點燃一根菸,看著自己那一群兄弟們,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似是在這個黃巾軍之中,他找到了自己所謂的定義,這是一個被世界拋棄的人,再次找到了活下去的信念。
“我就免了,劉坤,現在有那麼一個機會,一個讓黃巾軍一鳴驚人的機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把握?”蔡成文誘導道。
劉坤的神情沉重幾分,他冷靜的說道:“這是一個怎樣的機會。”
“流浪者酒吧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