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區最繁華的地帶,一棟一棟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這裡是整片西城區的金融中心,似是連這種地方送礦泉水的,都恨不得西裝革履人,然後誇誇其談的講著自己到底掌握著什麼經濟命脈。
一棟高樓的二十九樓,一身制服的秋月站在走廊,透過玻璃窗俯視著這一座城市,似是從這個高度往下看過去,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但是出生疾苦的她,很明白這個世界並不如現在所看的那般美好,或許是因為這高度實在太過高聳的原因,讓那些疾苦變的觸不可及起來。
一隻手在這麼一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過神來。
“又在走神?”一個燙著大波浪的女子趴在護欄上對秋月說道。
秋月對這雖然臉上有著淡淡的斑點,但是長相格外可人的張菲菲說道:“還記不記得李般若?”
張菲菲思索片刻,搖了搖頭,一臉懶散的伸了一個懶腰,把她那火辣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讓路過的幾個戴著厚厚眼鏡片的小職員看的目瞪口呆。張菲菲卻一點也不在意那些直勾勾盯在她身上的目光,甚至有幾分的自豪,她不經意的問道:“他是什麼人?別說你的男朋友。”
秋月搖頭說道:“怎麼可能,他是我們同學,當年跟我們班主任掐過架,成績全部成績倒數第一的傢伙。”
被秋月這麼一說,張菲菲似是想到了什麼,立馬反應過來說道:“那個坐在最後一排,緊靠著垃圾桶的瘦猴子,似是還沒有等到畢業就輟學了。”
秋月點了點頭,然後那一晚的經過說了一遍給張菲菲,當然是沒有提那最重要的部分。
張菲菲一臉的誇張,似是難以置信的說道:“這廝現在開上寶馬了?”
秋月對於張菲菲的反應一點都不驚訝,畢竟說上去也有些匪夷所思。
張菲菲原本驚訝的很,但是片刻後大笑了出來,笑的格外的女漢子,拍了拍秋月的肩膀說道:“要是讓老周頭知道現在他能混成這樣,估摸著能夠氣出心臟病來,他可是把老周頭揍進了醫院,要不是他沒有父母...”說到這裡,黃菲菲似是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妥,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秋月則是有心事的繼續看著遠方。
張菲菲一把摟住她,很豪爽的說道:“是不是怕他不是什麼好人?看在我們是姐們的份上,今晚我陪你去跟他吃飯,我也想看看小瘦猴人模狗樣的模樣,那時候他傳的校服都打著補丁。”
秋月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擔心這個,他雖然看起來不正經了點,但是不是壞人。”
張菲菲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月妹妹,你還是太天真了點,現在這社會要是光看一層皮毛就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就不會有那麼多傻姑娘們跳樓了。”
“好人就是好人,壞人就是壞人。”秋月格外倔強的回答道,那麼微紅的臉,看起來煞是可愛。
張菲菲臉上出現無良的笑容,很有痴漢的味道,她一邊摸向秋月的臉頰,一邊說道:“現在壞叔叔就喜歡你這種小白兔。”
“別鬧,事先答應我,如果你要是去搗亂,就免了。”秋月躲過自己這個閨蜜的魔爪,說著。
“好好好,我去到老老實實的什麼都不說。”張菲菲很爽快的答應下來,不過她的話在秋月的心中可信度幾乎為零,她心中有些後悔起來帶著張菲菲見李般若了。
一通電話打向了正等紅綠燈的李般若的手機上,李般若摸出手機,一個很陌生的號碼,心中還在思索著其他事情的李般若直接掛掉。
阿濱正透過車窗看著這熟悉的路口,嘴裡喃喃道:“昨晚就是從這裡,你的老同學追的尾。”
或許是阿濱這有意無意的一句話,李般若愣了愣,明白了阿濱話中所隱藏的東西。
電話再次響起,再次打亂了李般若的思緒,他一臉不耐煩的接通電話,語氣不不好的說道:“誰啊。”
“是我。”對面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秋月?”李般若看綠燈亮起,發動車子說道。
“今晚有沒有時間?”對面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李般若本打算直接拒絕,畢竟他現在可沒有心情跟他這個老同學坐在一起敘敘舊,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刻想到阿濱所念叨著那麼一句,他猶豫了片刻說道:“好啊,約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