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殺進流浪者。
此刻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刻,酒精就好似毒藥一般,刺激著正在熱舞的人們,不過卻形成了那麼一道分割線,那就是表情陰沉的李般若,身後跟著如同兩座山的老四老五,不過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那個站在老四老五身前那個身穿綠色運動服戴著白色棒球帽的男人。
任誰都能夠看出李般若的表情差到極點,誰也不敢上去不知死活的跟這個喜怒無常的痞子去搭話,大多人已經開始議論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般若四人直接殺向了二樓的包廂。
包廂之中,坐著一個正唱著笑傲江湖的光頭男人,這個穿著貂毛短袖,脖子上戴著一個有些誇張金鍊子的男人對著話筒一陣鬼哭狼嚎,露出滿嘴的金牙,這個身高不高挺著啤酒肚的男人屬於那種徹頭徹尾暴發戶的型別,不過儘管是這般的俗不可耐,卻是誰也不敢小瞧。
屋中站著兩排身穿黑色西裝打著黑色領帶的男人,大約有十五六號人,一個個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短髮精練的長相腰桿挺的筆直,儘管這光頭男人唱的再怎麼走調到離譜,表情仍然是那麼的嚴肅。
離這個光頭男最近的,是一個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左右,長相俊朗的男人,身材屬於那種不算多麼肌肉爆棚,也不算骨瘦如柴的型別,比起打手,這個男人更像是一個模特,身上也沒有什麼殺氣跟戾氣。
包廂的門開啟,第一個走進的是李般若,然後是阿濱,最後是氣勢洶洶的老四老五,不過比起這屋中的派頭,老四老五兩人身上的氣勢瞬間被壓了下來,這整齊的黑色西裝下,似是有著一股讓人覺得呼吸困難的威壓。
阿濱環顧著整個包廂,比起這兩排打手,他更在意的是那個鶴立雞群的男人,似是天生的第六感,他能夠從那個看起來身上並沒有什麼戾氣的俊朗男人身上感覺到一種危險的味道。
李般若的表情雖然仍然透著一絲猙獰,不過在他看到那放下話筒的光頭後,表情極力的表現的善意幾分,他站在原地說道:“王老闆,也不用弄這麼大的排場吧?”
“我做生意大半輩子,什麼都沒有學會,只學會了小心,特別是對於你這種人,但是即便是這樣,還是栽了跟頭。”光頭摸著腦袋,點燃一根大雪茄說道。
“不知此話怎麼講?”李般若問道。
“你們流浪者叫陳桐安的小子,卷著我的錢跑了,臨走還廢掉了我兩個心腹。”光頭男一臉不悅的說道。
李般若唸叨著這個名字,在腦海之中搜尋的,終於想起了什麼,說道:“王老闆,你確定是你所說的千真萬確?”
“那還有假?雖然錢不多,就百來萬,但是動我手底下的人,這是我的底線,所以這不是來找你這個代理人討一個說法,如果你不願意給我一個說法,那麼我只有找九爺主持一個公道了。”光頭男一瞪眼說著,完完全全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就好似那讓斗升小民覺得匪夷所思的數目在這麼一個不堪入目的人的嘴裡,就如同鴻毛一般,這是一種極其操蛋的感覺,至少李般若有一種想要拉出來這光頭中年男人舌頭的衝動。
“找九爺就免了,關於這麼一件事,我會給你一個說法,既然你用我的人做事,我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但是如果我在其中發現你所說的跟我親眼所見的對不上一起,那麼我們就再聊聊剩下的。”李般若面對這個富得流油的中年男人,並沒有因為這個男人身上所揹負的沉甸甸的財富而獻媚。
“最遲一個星期,我就要見到那陳桐安,否則李般若,我讓整個流浪者垮臺,至於我到底有沒有這實力,你大可以瞧好了。”王老闆起身直接把這雪茄扔到地毯上,就這樣帶著這黑壓壓的一群打手離開。
李般若攥著拳頭站在原地,對老四說道:“去送送王老闆。”
老四點了點頭,離開包廂。
李般若一頭栽倒在沙發上,不停揉著太陽穴,似是在努力讓自己清醒著。
老五表情陰沉,不敢打擾正在思索的李般若。
“剛剛那個男人,是你常常所提起的暴發戶王新田?”阿濱問道,這些天他在李般若的嘴中得知了不少這西城區的風雲人物,當然剛剛那王新田也是一個李般若口中算的上重量級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