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而下,洗刷著這個旺口。
李般若扔掉手中有些變形的鋼管,身上滿是濺到身上的爛泥跟血跡,只不過這此刻看起來無比狼狽的傢伙,正瘋狂的大笑著,他一步步走向孤零零的溜子。
鼻青臉腫的溜子,打心眼裡也想不到,李般若跟這個大塊頭會如此的驍勇善戰,自己這幫小弟就這樣被打的沒有一個能夠再爬起來了。
“爺,你大人有大量,都是蔡魁逼我的,你就放過我。”渾身顫抖的溜子立馬撒丫子跑路,卻因為下雨地滑的原因,猛的在地上摔了一個狗蹌屎,磕掉了幾顆牙,滿嘴的是血的哀嚎著。
李般若只是看著這樣一個的溜子笑著,就這樣躺了下去,老五正好接住了站不穩的李般若,拖著李般若來到這一棟樓下。
躺在老五的大腿上,李般若因為身上慢慢泛起的疼痛,而呲牙咧嘴,從懷中掏出剛剛那一盒剛剛買的利群,卻發現已經揉碎的稀巴爛,他一臉不快的扔了出去,倒是老五把那盒未開封的煙開啟把一根菸送到了李般若的嘴邊。
李般若掏出打火機,但是因為進水的原因,怎麼都點不著火,他咒罵著扔出去打火機,衝老五伸了伸手,老五也無能為力的搖了搖頭。
李般若只好咬著這麼一根菸頭解著煙癮,嘴裡喃喃著:“咱能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就看那小子了。”
“阿濱他一定能夠做到的。”老五微笑道。
頂樓,蔡魁已經一步步逼近了阿濱,而倒在蘇曼懷中的王華,已經閉上了眼,他不敢再看接下來的一幕,他怕此刻心中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又會被這個世界以這種毫無懸念的方式徹底的摧毀,他想著,就這樣死在她的懷中,似乎也不錯,雖然他終究還是辜負了她。
蔡魁如同沙發一般的拳頭已經重重的揮出,也許是因為他身居高位多年,已經多少人忘記了他曾鐵拳的名號。
一瞬息之間。
屋中只有老人那敲打著煙槍的聲音,卻只有了第一聲,沒有了第二聲。
蔡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停在了空中的拳頭,因為一隻手在瞬息之間握住了他的手腕,握的是那麼那麼的死。他能夠從這一隻手上感覺到源源不斷到了力量,他微眯著眼睛說道:“你到底是何人?”
“一個看不下去的路人罷了。”阿濱這一回答道,猛的用用力,一瞬間扭過蔡魁的手腕,猛的一拳落在蔡魁的肩膀,然後一腳把蔡魁給踹了出去,蔡魁這巨大的身體就這樣落地,似是這毫無懸念的事情變成的詭異起來。
睜眼開的王華看到這麼一幕,就好似見鬼了一般,心中震驚的感覺要遠遠勝過那慢慢瀰漫開的喜悅。
老人動了動那乾巴巴的嘴,臉上的皺紋都緊緊皺到了一起。
蔡魁皺了皺眉頭,似是不願相信一切,直接就忍下了手腕上跟肩膀上的疼痛,猛的起身怒視著阿濱,慢慢脫下他的西裝外套,襯衫下粗壯的胳膊的肌肉繃緊到極點,似是隨時都可以會爆開一般。
“絕望,才剛剛開始,就畏懼了?”阿濱對如同野獸盯著自己的蔡魁說道。
“僅僅只是一個毛頭小子,僅僅只是一個毛頭小子。”蔡魁再次攥上拳頭,似是在心中覺得剛剛所發生的只不過只是一場夢境罷了,他咬了咬牙,再次撲向阿濱。
又是一個照面,他的拳頭被擋住,而阿濱的拳頭則落在他的臉頰,又是乾淨利落的一腳,雖然他跟阿濱身材有著質的差別,但是他還是就這樣被踢了出去,很狼狽的落在地毯上,身上沾上了王華所帶來的汙跡。
蔡魁再次起身,他的眼珠幾乎快要瞪了出來,難以置信的看著阿濱,就好似剛剛做了一場多麼可怕的噩夢一般,但是身上的疼痛又在無時無刻的告訴著他,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最真實最真實的。
“繼續。”阿濱坦然的說道,跟氣急敗壞的蔡魁成了很鮮明很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