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看你好欺負,便想過來踩你一腳。
或者直接當你是個擺設。
但是老實人一旦爆發,思想上走入了一個極端,那麼就是血流成河的局面。
刑部行文,要求移案,拒絕。
大理寺行文,同樣如此。
包括中書省來人,要求提人,來的還是淮西一系,依然遭拒。
最後胡惟庸利用丞相之職,親自發函過問,然並卵。
鄭雄彷彿是鐵了心一般,誰來都沒用。
一副硬剛到底的模樣。
時間悄然流逝,漸漸的,天子腳下愛八卦的民眾,也知道了此事。
怎麼說呢!
不知情的人眼中,鄭雄無疑是個青天一般的存在,不畏強權,為了老百姓出頭,這種人去哪裡找。
鄭雄在藥局所做種種,積攢的名聲,加上擔任府尹期間,所做的種種。
尤其是身份證的發放,無形中打破了戶籍的壁壘,人口流動之下,整個京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活躍。
大量就業崗位帶來的加成,百姓的日子也開始變得好過起來。
要論感官最直接的,就是這些普通民眾了。
如今鄭雄還能做到公平二字,能為百姓做主,還有啥好求的。
吹就完了。
言談舉止間,對鄭雄極盡讚美之色,無形中完成了對鄭雄的聲援。
這些,都不是鄭雄想要的。
鄭雄在等一個人,一個能一槌定音的人。
其他的都不在乎。
反正自己如此判罰,是正常操作,頂多判的有些重了。
丟官罷職亦無所謂。
只想著好好的整一下朱昱。
而那個一錘定音的人,毫無意外,就是老朱了。
看著眼前一溜彈劾鄭雄的奏章,老朱也隱隱頭痛。
隨手翻開一封。
“臣啟奏,鄭雄執掌應天府,大小動作不斷,行事荒唐至極。”
“不提陳年舊案再次提及,凡屬眾人一律打二十大板。”
“就是眼下朱昱一事,也明顯有公報私仇的意思。”
“據臣所知,醫侯在六安州曾與朱昱有過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