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看著鄭雄的慘樣,有些不好意思,都是自己害的。
心下不忍,還是站出來為鄭雄辯解了一下。
“父皇,兒臣有話說。”
老朱一臉無語的看著朱標,你的事都沒找你,不說話就行了,也沒人找你的麻煩。
伱這一張嘴,別人想要無視你都做不到了,還有話說。
眾目睽睽之下,老朱只能示意朱標開口。
“何事。”
“兒臣與冠軍侯所喝的酒精是兒臣提供的,酒水也是兒臣提供,若說有罪,兒臣的罪名更甚。”
“但是酒精的功效顯著,冠軍侯鄭雄所做的酒精活人無數,若說只是喝了一杯酒精,就犯下殺頭之罪,如此判罰實在是有失公允。”
“還望父皇收回成命,還冠軍侯一個公道。”
別說,朱標的一番話屬實有理,圍觀的眾人聞言不免點頭。
鄭雄卻是無語,你這反射弧屬實太長了點,半條命都沒了,現在有話說還有個啥用。
不過朱標的維護,讓孤立無援的鄭雄心中露出一絲暖意。
反正罰都罰了,也無所謂了,後面還要朱標的幫忙,鄭雄索性便把事情全都扛了。
“陛下容稟,喝酒之事是微臣所提,殿下見微臣回京,不好拒絕,便拿來酒水與微臣共飲,全是微臣的過錯,與殿下無關。”
“原來如此,太子殿下臣等打小看在眼裡,頗為仁厚,行事間自有章法,對於法度更是嚴於律己,我說怎的會無故犯禁,原來是你從中作梗。”
“陛下,冠軍侯教唆太子犯禁飲酒,也該當治罪。”
“臣等以為然也,太子頂多是個從屬之罪,其罪可免,冠軍侯當為主犯,應當從重處罰。”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這麼大,鄭雄有事,無人幫襯。
結果朱標一來,這些人就是一群舔狗上身,一通吹捧,將罪名全部推倒了鄭雄的身上。
鄭雄也傻了眼,我就是頂個罪,給朱標和老朱留個好印象。
反正罰也罰了,無所謂。
現在群情激憤的表情,那是先前就算是死了也不夠看,還要進行鞭屍的節奏。
朱標更是尷尬,人沒幫成,結果又把鄭雄給坑了。
罪名從被鄭雄給扛了這一刻起,事實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們相信誰。
毋庸置疑,那肯定是朱標,單從投資的角度的來說,也是朱標更具投資的價值。
望著唾沫星子橫飛的場景,朱標自知事實不是如此,還要給鄭雄辯解一二。
老朱卻是提前開口,沒給朱標說話的機會。
“都少說兩句,給朕住嘴。”
鎮場子還得看老朱,一句話就終結了這仿若菜市場的場景,隨後緩緩開口。
“太子身為儲君,理當謹守法度,民生多艱,太子更應以身作則。”
“現奪去太子府一應供給,以為懲戒,眾位以為然否?”
好像做出了處罰,給出的處罰也到位,沒了供應,也沒有驕奢的本錢。
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就老朱那三瓜兩棗,也就勉強維持個體面,現在的太子府根本不需要老朱的補貼。
這樣的做法,看著沒毛病,仔細想想也沒毛病。
太子既然沒事,眾人的態度也給到位了,便沒有多說。
“臣等附議。”
“鄭雄既已判罰死罪,已有免死金牌免其一死,念其製作酒精有功,便不予追究,眾位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