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要自己出言獻策是好事,自己做不好業績,那就得會舔了。
鄭雄作為第一屆舉人的楷模,以後可能是無數舉子心中的榜樣,短短兩年時間比狀元出身的吳伯宗的官還大,而且年紀也不大,才二十出頭,實在是一個大粗腿。
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盤,剛好自己能出力,這要是還不會舔,自己就真是個棒槌了。
鄭虎的難題,胡謅短短時間想出了無數個方案,不過都不太理想,不絲滑,沒那麼順理成章。
比如借用自己的縣衙,或者讓城內的富戶借下宅院,都不太可行。
衛紅的那小破屋有些上不了檯面,人活一口氣,很多人就是為此而活,為了面子哪怕自己強撐著也得弄。
別提鄭雄的家境不錯,官職也夠大,雖然鄭雄沒有說什麼,也沒吩咐過自己。
但是察言觀色,為領導分憂,是一個下屬必備的技能。
那些不絲滑,沒那麼順理成章的辦法,當即就被胡謅拋到了腦後。
現下有一個方法倒是挺好,一箭好幾雕,就是自己說出來有些不太好,欲言又止。
一路走來,鄭虎有些預案,這個問題對於人生地不熟的鄭虎來說,還真不太好辦,看見胡謅那欲言又止的模樣,連忙問道。
“大人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還請指教一二。”
被鄭虎問了出來,胡謅也沒猶豫,當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問題不大,借用一下別人的宅院都行,只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現在倒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只怕會高攀提領,難以啟齒。”
說話說一半,就是不開口,這對於急於在這裡表現自己,彌補被搶以來,有些尷尬的鄭虎來說,難受的很。
不過強龍不壓地頭蛇,自己不是鄭雄,還是要給點面子的,強壓著心中的不爽,說道。
“大人儘管說,只要合適,有什麼難辦的。”
“那我就說了,衛姑娘家中就一些宗親鄉鄰,都不富裕,如果衛姑娘不嫌棄,我可以認姑娘為乾妹妹,到時聘禮下到我這,就都不是事。”
“只是會佔了提領的便宜,是以並不是一個好辦法。”
你說不是一個好辦法,可是你這一臉期待的表情是咋回事,有些無語,又不得不仔細的思考胡謅的話語。
讓他佔著點便宜,倒沒啥事,鄭雄還有自己的發小兄弟,不算大事。
而且雖然讓胡謅沾了親,可是這些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人生地不熟,胡謅的辦法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而且有了這層關係,衛紅的幾個小弟也能夠更好的得到胡謅的庇護,衛紅可以放心的離開。
鄭雄的主自己做一次應該沒關係,而且衛紅也沒啥抗拒的神色,隱隱還有些欣喜,畢竟尋常人家能攀上這麼一縣老大的關係那是求之不得。
除了鄭雄可能不願意,其他的都照顧到了。
胡謅沾上了鄭雄的關係,衛紅的幾個小老弟也沾上了胡謅的關係,衛紅也能夠放心離去。
兩權相害取其輕,一箭三雕的事,沒啥可拒絕的,鄭虎當即拍板,對著胡謅說道。
“大人的辦法可行,我這沒啥意見,不過還得問過我這沒過門的弟媳意思。”
選擇權給了衛紅,沒有拒絕的話語,相信對於大部分的普通人來說都不太可能有拒絕的,當即說道。
“大哥做主便是。”
有些彆扭,但是在這大男子主義盛行的年代又是應有之意,鄭虎又是鄭雄的老大,做衛紅的主也沒啥事。
“行,那我僭越了,乾親可以,只是這認親還得從簡,我家老二算過的日子快到了,這婚事等不及,還請大人儘快將此事辦妥,我好將聘禮辦妥,也了了一樁心事。”
妥了,胡謅臉上的喜色都抑制不住,索性不裝了,直接開心的說道。
“就明天吧,提領的事耽誤不得。”
好像有哪裡不對,知道的是你就認了一個乾親,不知道的還以為伱要娶親呢,如此迫不及待真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