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罷便對葉新綠道:“小慧呀,你別急,慢慢兒地想,今天想不出來明天就繼續想。等哪天你終於想到要什麼了,皇上要是敢不同意,你就來找哀家,哀家給你做主,定然要讓他應你。”
葉新綠趕緊福身道:“多謝太后娘娘。”
皇帝道:“母后,瞧您這偏心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妮子是您的誰呢。”
太后哈哈笑道:“她不是哀家的誰,她就是會逗哀家開心。哀家今天來,就是來把她哀家的慈寧宮去的,讓她陪哀家聊天解悶。”說著她就起身,也不管皇帝那突然僵了一下的臉色,走過來拉起了葉新綠的手。
葉新綠心中高興,立刻伸出手來摻扶著太后的手臂,卻忍不住得意地朝皇帝拋了一記白眼。她終於可以堂而皇之地離開這個狗皇帝的養心殿了。
誰想跟著太后一起來的老太監突然上前,道:“太后娘娘,怎麼您忘了?前幾日您為大皇子的病向佛祖請願,說只要大皇子的能夠好轉,讓他安穩地活下來,就要沐浴齋戒三日。今日您該去沐浴的。”
太后道:“哎喲,你不提醒哀家,哀家都忘了。小慧呀,今日哀家的慈寧宮怕是不能留你了……”
“無事,時候不早了,民女也要出……”葉新綠本來說是要出宮,誰想太后已經又再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你便暫且留在這裡,好好地想想要什麼打賞才好,可不能便宜了皇帝。”
太后說完就帶著宮女太監們呼啦啦地走了。
葉新綠愣怔在那裡。
直播間的顯示屏裡:
“小貴子,這次你表現得不錯。”
“哈哈,奴才可是太后娘娘您親自調教出來的,哪能這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
“那天梵音及笄禮,在菊園裡遇到那姑娘,哀家就瞧出皇帝對她有點上心,不想還是真的。呵呵,看剛才一聽哀家說要把小慧帶到慈寧宮去,皇帝那急樣,呵呵,這回可是不用哀家操心了,這小子在這方面終於開竅了。”
“誰說不是呢。”
“哼,以往都是哀家往他宮裡塞人,不然他至今都不能有皇子公主。現在好了,他自己開了竅,會自己往自己宮裡留人了,哀家就等著他好好地再給我生幾個孫子孫女。”
“太后娘娘洪福齊天,含飴弄孫之樂,以後您可有得享呢。”
這主僕二人說得這個樂呵,消失在通往慈寧宮的甬道上。
眼看著外面服侍的太監很是體貼聖意地將門給關了,葉新綠終於醒過神來,真相啊!
她驀地轉頭,瞪視著皇帝,道:“你和太后這唱的是雙簧啊。”
皇帝有些茫然地道:“什麼是雙簧?”
葉新綠道:“是我們民間流行的一種說唱藝術……”
她耐著性子將什麼是雙簧仔細地跟皇帝講來,皇帝笑道:“原來民間還有這麼好玩兒的東西。對了,聽你這麼簡單地說,朕還是有點不太明白……”
說著他起身走過來:“你方才說,一人站前面,一人站後面……”站到了葉新綠身後,“是這樣嗎?”
“是的。”葉新綠沉著臉回答。她都說的那麼清楚了,這皇帝真的沒聽明白?
皇帝接著問:“你在前面演,我在後面說。有時候我還要做些動作……”說著就伸出手臂從葉新綠的腋下鑽出去,“是這樣?”
葉新綠氣的眼睛都瞪圓了,丫的這皇帝擺明了是要吃她豆腐啊!
“是啊,皇上!”葉新綠咬牙切齒地應了一句,回手朝皇帝的臉上扇去。
那皇帝揮起大手將她的小手握住,卻是突兀地低頭在葉新綠剛剛轉過去的臉上叭嘰一下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