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月色正濃,灑下來的金色月光,照在灰白的廊沿上,令靜謐的莊園更顯幽靜。
走廊的石磚上優雅地坐著一位穿著華麗、打扮金貴的美貌少女,臉現憂愁遙望著寧靜的月色,好似擁有無盡的憂思。
“費斯汀娜,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安德烈走出來,溫聲問。
他其實一直都在暗中關注著女主,但並不想打擾這美麗少女的遐想與寧靜,故而躲在暗處半天都沒有現身。因為看著天色實在是太晚了,而少女已經在這裡坐了大半天,他擔心她著涼,這才出面詢問。
費斯汀娜道:“我在想,要怎麼才能窺破人心?”說著無比哀怨地長嘆了一聲。
安德烈道:“怎麼,有誰欺騙了你嗎?”
費斯汀娜:“你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輕易地欺騙我?”說著眼圈一紅,臉上的哀怨更甚,卻是避開安德烈的目光,復又仰頭看向天上的明月,卻也因為這個動作將湧上來的淚水嚥了回去。
只是這個動作也成功讓安德烈看到了她的委屈與悲傷,並且深受震動。
“費斯汀娜……”安德烈跪在她的身前,“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事,讓你不高興了?”
【一夜相思不盡歡】:“哎喲我去,這個女主好厲害,比主播還會做戲啊!”
葉新綠:……你驚歎就驚歎,提我幹什麼?
費斯汀娜這才將目光又再幽幽地轉移到安德烈臉上,聲音仍舊有幾分哀怨:“今天我看到你和萊蒙懷特公爵、特洛特子爵家的少爺一起,很專注地聽特斯騰娜演唱。”
安德烈忙道:“是萊蒙懷特和恰巴耶夫一力要求她出來唱歌,而且我也只是覺得她的歌唱得還算不錯,讓她出來演唱,只是單純因為這個,並沒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費斯汀娜道,“可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沒有答應給她自由書。伊萬諾夫莊園裡的女奴那麼多,根本就不缺女奴,甚至……我也是你的女奴……”
安德烈看到她眸中的痛苦,登時心如絞痛,道:“費斯汀娜,我沒有給她自由書,不過是覺得恰巴耶夫對她沒安好心,一旦她離開伊萬諾夫莊園,怕就要落入恰巴耶夫的魔掌。
還有,我從來沒覺得你是我的女奴。在我的心裡,你一直我的女王,高貴優雅,潔白無暇,無人能及。”
費斯汀娜:“真的?你不是因為喜歡她,想把她留在莊園裡,所以才沒有給她自由書?”
安德烈鄭重地點了點頭。
費斯汀娜立刻揚唇與他會心地笑了起來,只是一笑過後,又臉現憂愁。
安德烈忙問:“怎麼了?”
費斯汀娜笑道:“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今天特斯騰娜與我說的那番話。她說,我是金絲雀,只能關在籠子裡;而她是野鴿子,飛到哪裡都能找到食。”
安德烈輕聲笑道:“那是她從來沒有自己去找過食,所以才會覺得自己找食容易。像你們這樣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別說是獨自在外面流浪了,就算只是單獨走在街上,都有可能遭遇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