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繼續附和:“原告說的沒錯,你這般風流倜儻的年輕公子,哪個姑娘不想嫁你啊?這沈二小姐都穿好了大紅嫁衣坐在府中等著你的花轎,卻只聽外面吹鑼打鼓,熱鬧喧天,一直等到天黑也不曾見人有接她上花轎,待派丫環去外面打聽,才知道你們竟然把她的姐姐接去了李府,留下她在沈府之中,可知她心裡是什麼滋味啊?”
“這……”李尚開口,“此事我們李府也是一頭霧水,猜想應該是那個沈大小姐沈梓沁一心想嫁給我兒李楓,頂替了她的妹妹上了花轎。這事我們李府也很冤枉。我們要娶的是沈二小姐沈如狂,不是沈梓沁。”
“胡扯!”葉新綠厲喝,“你們迎親的隊伍,不往遍佈大紅綢的新房中去迎新娘子,卻跑到偏遠的舊院子去帶走了我姐姐,如今還在這裡狡辯?
這新娘子會在遍佈紅綢的房間裡等著出閣,這事誰不知道?若非是你們故意接錯了人,還能有什麼其他緣故?”
縣官仍舊附和:“原告說的不錯,你們肯定是故意把人接錯了。”
葉新綠:“你們存心想要同時毀掉我沈家兩位姑娘是不是?”
縣官:“不錯不錯,你們這是存心毀掉沈家兩位小姐,罪大惡極。”
李尚和李楓:“……”這縣太爺是沈如狂的提線木偶麼?怎麼那女人說什麼,他就跟著說什麼,就沒一個字不同意的,哪有縣太爺這麼審案的?你這是收了多少賄賂啊?
外面突然有人擊鼓鳴冤。縣太爺立刻命人去將鳴冤之人帶上堂來。李尚和李楓一見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來者正是沈梓沁,滿臉淚痕,頭髮披散,一身大紅嫁衣的裙角也被撕裂,看起來分外狼狽。
看到葉新綠高坐公堂之上,沈梓沁很有些驚訝,但聽到帶她上堂的衙役小聲提醒,還是乖乖地跪了下去。
縣太爺:“看你模樣,應該是那個被錯當成新娘抬到李府的沈大小姐沈梓沁了。”
沈梓沁回答:“正是民女。”
“姐姐因何如此狼狽?”葉新綠問。
縣官繼續附和:”不錯,大小姐因何如此狼狽,速速將詳情講來。”
枕梓沁頓時涕淚滂沱,哭訴起來,大意就是她因為身為姐姐,卻眼見妹妹先行出嫁,心中焦急羨慕,故而在房中穿上嫁衣以自愉,誰想那些迎親之人竟將她抬上了花轎,被帶到李府拜堂成親,李楓說什麼也不肯承認這門親事等等。
那李家父子氣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這姐兩個分明就是聯手騙婚,居然還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把他們李家告到公堂之上。
那縣官聽後便道:“李楓,你如今娶錯了妻,卻要將之直接逐出家門,如此不負責任的言行,真是妄讀聖人詩書。”
李楓忙道:“大人,這分明是沈氏姐妹兩個合夥詐婚,大人豈可如此囫圇亂判?”
縣官厲喝:“胡鬧。此事明明是你的迎親隊伍接錯了新娘,雖然本官也知道你多少有些冤枉,但是你既已經和沈大小姐拜了堂,已是木已成舟之事,如何還能將沈大小姐送回沈家?你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豈不是要害了沈大小姐的一生?”
沈梓沁立刻讚道:“大人明斷!”
葉新綠:“只是我這一生卻是要被李楓李公子給毀了,日後我怕是要成為這十里八鄉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