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許天臉色難看的看著地上躺下的男子,只是一晚上,就死了個人?
而且明顯能夠看得出來,這男子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人打死的。
他雖然意外當上隊長,但卻也讓他高興,這樣就能夠保護流放隊伍中無辜的人,誰知道……
誰知道才沒多久,隊伍就死人了。
雖然知道,流放的隊伍中,死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死人才是不正常的。
但以前孫隊長他們統治的時候,他是沒辦法阻止,然而,現在他當隊長,竟然還是沒能阻止,怎能不讓他揪心。
“到底怎麼回事?”
許天質問著最先發現屍體的人。
那人正是之前換裝,多打一碗粥的男子,許天知道他叫周平。
“我也不知道……”周平搖了搖頭,“我早上醒來,就聽到哎呦一聲,好像有人摔倒了,然後過來一看,就發現他死了,就趕緊找你們……”
許天又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也有不少人看著許天沉默,甚至張了張嘴,卻是沒有開口,而是看了周平一眼。
許天並沒有發現,而是檢查起犯人的傷勢,他雖然不是仵作,但當了這麼久的衙役,見過不少死人,哪些傷是怎樣造成的還是知道的。
片刻,許天抬頭看向周平,“你說他是摔死的?”
“我也不知道!”周平卻是否認剛才的話,“反正我早上發現他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至於他是不是摔死的,我哪知道。”
“那你剛才又說聽到他‘哎呦’一聲?”許天不是傻子,哪裡還看不出來,周平有所隱瞞。
只是,任憑他怎麼追問,都沒有得到有用的訊息。
“我沒說一定是他的,說不定是我聽錯了,其實是別人喊的。”
許天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知道眼前的男子是被人害死的,說不定和眼前的周平有關係,但卻沒有證據。
而周平又太狡猾,什麼都問不出。
他又不是縣令,不會判案,更不是仵作,無法從屍體上找到更多有用的線索。
一時間,現場就陷入僵局。
他不是孫隊長,若是孫隊長,說不定早就抓住周平,嚴刑拷打,逼問事情真相。
他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這時,周平卻是又道,“許隊長,他身上的傷勢是之前那些衙役毆打的,還有一部分是土匪打的……”
“是嗎?”
許天眉頭一皺,這麼說的話,真是意外?
“你們既然認識他,那好好幫他安葬。”
許天說完,就離開了,他總覺得這件事有古怪,但卻說不上來,問了旁邊的人,都說不知道。
這就不合理了,一個大活人,莫名其妙的死亡,旁邊的人真的一點都注意不到嗎?
看著許天匆匆忙忙離開,周平和旁邊的人對視一眼,頓時露出了笑容。
他瞪了之前幾個猶豫的人,“我知道你們想要告密,但要想清楚後果,若不是步入餘標的後塵,就給我閉緊你們的嘴巴。”
眾人頓時打了個冷顫,他們其實猜到餘標是怎麼死的,但卻怕連累到自己。
畢竟,周平他們已經拉攏了數十人,而餘標正是不想和他們同流合汙,甚至還想要告密,才被周平等人殺人滅口的。
實際上,周平等人剛開始並沒有打算下死手的,只是想要揍他一頓。
但怕他喊,就死死的捂著他的嘴,誰知道就……
看到餘標死了,他們也開始慌了,在考慮要不要毀屍滅跡,然後把餘標偽裝成逃走了。
然而,周圍太多犯人了,而且還有衙役,他們不敢搬餘標的屍體,怕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