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安靜。
鄭思松目露激動,抓著謝言川的手不鬆開,看他跟看自己的好大兒似的,「言川,年前一別,謝將軍現今如何了,你又怎會流落到此。」
桌子上擺著茶水糕點。
謝言川保持著那個動作,「承蒙夫子關心,川和家父也未曾聯絡,沈家初初同謝家婚約,家裡出事之後,川在沈家生活。」
他短短解釋了幾句。
雖未說其中心酸,可鄭思松卻能體會到這種落差。
他整個人帶著難以言說的嘆息,「是鄭某無能,人微言輕,幫不了謝將軍,謝家流放,林狗當權,隻手遮天,京城如今……」
「咳,夫子。」
鄭思松情緒高亢,一屆讀書人,林狗大抵是他能罵出最髒的話了。
唯恐隔牆有耳。
謝言川輕聲提醒,鄭思松卻毫不在意,「言川不必如此,便是他林狗站在鄭某面前,鄭某也能指著他鼻子罵。」
「人生在世,不過這一條賤命,他敢何爾。」
沈漾連帶著沈家剩下的所有人,排排坐在一塊。
隨著兩個人說話扭頭,一會往左一會往右。
六雙眼睛裡三分迷茫三分震驚還有四分驚訝。
謝言川揉了揉眉心,「夫子,既已從京城出來,便不必多說那些。」
謝家的任務都是秘密進行,不好對外宣洩,他留在明悟城本就無人知曉。
若是這事傳到林太傅耳朵裡,只怕皇上交代的任務暴露。
不等鄭思松回答,謝言川看向沈漾,「鄭先生曾是我的啟蒙夫子。」
京城裡權貴之多。
能得鄭思松單獨教導的,只有謝言川一個。
一來謝詔曾對鄭思松有恩,二來謝言川聰慧。
鄭思松這才把目光轉向沈家,一眾少年裡,倒是看起來個頂個的精神。
只是鄭思松創辦儒知書院多年,京城裡拿銀子砸出來的少爺小姐哪個不是人中龍鳳。
他從來了明悟城就聽高天闊推薦,左右收學生要看學識人品。
想著來見見也行。
沒成想遇見謝言川,對於自己唯一的關門弟子,鄭思松付諸全部的心血。
對了,剛剛言川說什麼來著。
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