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唐眼睛裡閃過茫然,沈隋站在原地沒動,藏在袖子下的手臂微微握拳。
沈漾把剩下的竹子撿起來,有些無奈,「因為學堂的事還沒定,本來打算找好了再跟你們說的。」
沈漢一拍雙手,「這是好事啊,我同意。」
他算是當初吃了爺爺活著時候的好處,識文斷字不消別的,至少以後出門不當睜眼瞎。
沈隋才九歲,沈唐八歲,也不算太大,正好是上學的年紀。
眾人目光轉向沈秦,他是家裡的老大,很多事情好像總是需要他點頭。
沈秦轉身把門關上,「老三老四,最近你們就留在家裡,跟著紅衣姑娘好好學,砍樹的事就用不到你們了。」
這便是同意了。
沈隋微微勾起唇角,沈唐沒心眼子,瞬間跳起來。
「好哎!我也要上學啦!」
沈漾笑著把竹節放進木盆,下邊的動靜惹的樓上的謝言川坐起來。
他從竹林回來,整個人不太舒服。
晚上早早的上樓休息。
少年身上的黑色掩住細白的手腕,他靠著床頭,單腿曲起,拿指尖揉了下太陽穴。
許是最近累的很了,謝言川總覺著心裡有些慌。
樓下的動靜漸漸小了。
隱約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沈漾在謝言川的門口站了一會,聽裡邊沒有動靜。
想著他睡了,這才回房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窗外傳來石子敲打窗戶的聲音,謝言川從睡夢中驚醒,他就著那個姿勢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好像做了個不太好的夢,但具體內容想不起來。
聲音十分有規律。
小謝公子推開窗戶,暗一身法輕便,幾步踩著牆頭鑽進謝言川的屋子。
月光順著窗戶灑進來。
屋裡沒有點燈,暗一抱拳行禮,「公子。」
頭疼沒有緩解,謝言川面上看不出來,就著桌子倒了杯茶水,「情況如何。」
「屬下把玉佩交給將軍,已經確認就是林家的東西。」
「皇上私下命人調查,欽差是七年前考上的探花,五年前他妻子生病,留下一個閨女,三年前這女子被大火燒傷了臉。」
「如今,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