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疏把寫好的單子交給他們。
「大哥們,這單子留好,按照上邊的時間,到時候拿著單子來取貨。」
佈滿青筋的手掌關節粗大,手心裡的紋路還有洗不掉的黑色。
男人們交了訂單,再三確認了來拿板車的時間,隨後心滿意足的離開。
白月疏把另一半單子收起來,衝著沈漾抬抬下巴。
「現在還沒到農忙的時候,這單子就成百個了,我都想臨時僱幾個工人,但又怕板車的法子傳出去。」
他們現在賣的是一個新鮮。
若是有外人進來,誰知道會不會把這個法子賣給別的鋪子。
沈漾皺著眉頭在想事情,牙齒輕輕磕了下嘴唇,「月疏,給我紙和筆。」
白月疏不曉得她要做什麼。
還是從櫃檯下邊拿了乾淨的筆墨紙硯,沈漾找了個空閒的桌椅,低著腦袋,手上的動作勾勾畫畫。
白一等人在後院忙活。
就連水哥在不需要出門的時候,都開始加入到做板車的行列。
不消別的,利潤提成給的多啊。
百十輛,每一輛給他們五十個銅板,這攢下來比月錢還多。
白月疏拎了水壺和托盤,「謝公子,沈公子喝茶。」
嫋嫋煙氣升起的溫熱。
沈漢道了聲謝。
白月疏不去打擾沈漾,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同沈漢他們聊天,「你們怎麼下午過來了,中午吃飯了嗎。」
曉得他們去了高府。
高天闊要的酒櫃,很早之前白月疏就聽沈漾提起過。
小姑娘點點頭,「那正好,鋪子裡這種簡單的用不上我們漾漾,需要我這邊提供什麼東西嗎。」
她自然而然的抬頭去看沈漾。
正好沈漾也畫完了,舉起手裡的畫紙,「出來了,就是這個。」
黑色墨汁勾勒出來的線條有些奇怪。
謝言川首先站起來朝著沈漾那邊走,沈漢沈隋和白月疏緊隨其後。
少年人聲音清冷,「漾漾畫了什麼。」
那是個類似鐮刀和簸箕融合在一塊的奇怪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