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歐式建築的概念,總體來說還得沈漾自己慢慢雕刻。
四夫人平日不怎麼在家,偶爾沈漾來的早,就看著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帶著丫鬟出去逛街喝茶。
荷月的臥房算是禁地。
每每總是拉著厚厚的簾子,裡邊的情況看不清楚。
傢俱打磨之後,最後一步是要上防水層,四夫人這邊的塗層需要混合除錯,一遍達不到效果。
聽謝言川說明日有雨,沈漾怕屆時乾的慢,影響觀感。
她同四夫人提了一句,等雨過後再重新上色。
四夫人斜睨了沈漾一眼,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倒是沒說別的。
有上次的教訓,沈漾這次特意叮囑四夫人院裡的丫鬟,把傢俱木料看看好。
莫要再被人鑽了空子。
丫鬟隨口應了一聲,看模樣沒放在心上。
沈漾扭身離開,她而今也算隱約明白了,丫鬟之所以不在意,恐怕知道四夫人的所作所為。
之前氈布被掀,是四夫人動的手腳,如今對自己的東西自然不會使壞。
夜裡雨便下來了。
伴隨著轟鳴的雷聲和閃電,沈漾披著被子,推開窗戶。
雨點打在院子的空地上,很快彙整合小河,順著留好的下水口排了出去。
謝言川屋子裡沒點燈。
小姑娘的目光落在那方木頭刻的雕花窗欞上,久久沒睡。
天將未名。
空曠的院子遠處傳來一聲尖叫。
沈漾迷迷糊糊被嚇醒,剛穿上鞋子,謝言川在外邊敲門,“漾漾,起來了嗎。”
沈漾拉開房門,目光沉沉,“怎麼回事。”
說話之間,已經有護衛過來通知,“沈姑娘,謝公子,府上出了刺客,老爺讓大家去會客廳。”
沈漾順手又摸了件厚厚的外衣,初冬的雨水摻雜著寒意。
整個高府都很忙碌。
丫鬟下人頂著大雨往會客廳外的走廊過去,謝言川舉著油紙傘,和沈漾到了會客廳門口,才從議論紛紛的下人口中得知。
四夫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