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終於笑出聲。
她腦袋搭在面前的案几上,凌文清有些好奇。
「順安在同沈公子聊什麼呢,如此開心。」
凌逸單手撐著下巴,神情慵懶。
她自頭上摘下簪子,「皇兄,這是漾漾新給我做的,好不好看。」
簪子還未上色。
凌文清笑著點頭,「沈姑娘手巧。」
謝言川撿了一筷子蹄花遞到沈漾面前的盤子裡。
「去了骨的,吃著暖和。」
他往前是個最怕麻煩的,如今為了喜歡的姑娘。
倒也笨手笨腳,
沈漾把另外一盤子魚肉端到謝言川前邊。
「給你剔的。」
二人在宴席間並未多說話。
可一舉一動都在為對方考慮。
凌逸手上的簪子帶不到頭上去,她越過沈唐,「沈隋,你能不能替我簪一下啊。」
腳步有些踉蹌。
沈隋隔著袖子握住凌逸的胳膊,聲音溫和,卻透著疏離。
「公主,你喝醉了。」
油燭融化冰雪。
凌逸眼前白茫茫的,她低下頭,「我喝醉了,是啊,我喝醉了。」
「三七,扶著本宮回殿。」
那根簪子,到最後沈隋也沒替她戴上。
凌文清舉起酒杯替妹妹道歉,謝水韻讓他少喝點。
宴席依舊。
只是凌逸的位子空了
,沈唐左右看看,「三哥,你和凌逸是不是鬧矛盾了。」
沈隋沒喝酒,但也沒吃飯。
他跪坐在蒲扇上,「沈唐,她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