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護單手背在身後。
「這就是我說的競爭,老錢和王之各自帶領一個隊伍,哪對贏了就罰另外一隊的隊長。」
「三天月錢也不多,大家就權當爭個開心。」
李三護沒有刻意放低說話,錢叔看過來,當即嚯了一聲,從椅子上跳下來。
「漾漾回來啦。」
沈漾走了幾個月,眾人也是如隔三秋。
沈漾笑著跟眾人揮手。
辦公室的窗戶開著,外邊是成片的小花。
謝言川已經在喝茶了,沈漾沒覺著意外,「來的這麼快。」
小謝公子嗯了一聲,剛剛廠裡邊太吵,他沒去湊熱鬧。
辦公桌分成不同隔間。
因為李大護那事,現在綽子廠裡各有分工。
錢叔端著糕點進來,看見謝言川更是親切,論起來,沈漾只走了幾個月,謝言川這一走就是幾年。
「謝公子,哎呦喂,都長這麼大了,還記得我不。」
謝言川站起來,微微頷首,「錢叔。」
他後邊就是李三護,謝言川也沒厚此薄彼,「李三叔。」
會議室裡擺著一張長長的桌子。
既然沈漾回來,這幾個月的業績肯定是要彙報一下的。
趙克元上午來的,和柳青青一塊。
白月疏在百貨超市看店,沒時間過來。
小謝公子一個人坐在門口的沙發上,書架不曉得誰擺了一本鬼怪誌異。
裡邊是沈漾溫和的說話聲,窗子外吹來的風帶著花香。
他單手杵著腦袋。
似乎很久沒感過這種平靜了。
等到沈漾開完會出來,謝言川坐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那本書搭在腿上,男人的長髮有幾縷散在胸前。
沈漾放輕腳步,朝著後邊比劃出噓的手勢。
眾人明白,輕手輕腳的離開,表示他們先去忙。
整個辦公室只剩沈漾和謝言川兩個人。
桌面上擺著近幾個月的賬目。
這些都是趙克元早上帶來的,百貨超市的賬。
至於綽子廠的,他還得重新整理。
沈漾翻開上邊的數字,每一頁下邊的數額代表著她日後的養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