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黃色牙齒尖利,往下流著哈喇子。
謝言川腰間的長鞭一甩,男人四肢快速攀爬,他衝著二人發出嘶吼。
雖長著人樣,卻不會說話。
沈漾手裡舉著火把,男人不敢靠近,小姑娘壓低聲音,「謝言川,這是什麼東西。」
他肚子上拖著不知道是臍帶還是腸子,謝言川不敢放鬆警惕,只是低聲回應。
「暗室裡跑出來的,可能是當時獻祭的孩童,沒有死。」
常年生活在陰暗的地下,也就成了這副鬼樣子。
男人的腸子隨著他來回走動亂晃,眼神緊緊盯著沈漾,海棠花靜靜綻放。
謝言川身子顫了一下,男人看準時機,從牆上靈巧的一躍而下。
雙手指甲尖利,朝著沈漾的臉抓過去,謝言川的鞭子以一種刁鑽的角度直直甩到男人後背。
與此同時,沈漾手上的火把也戳到男人的眼睛。
他疼的哀嚎一聲,往後退了幾步,沈漾和謝言川背靠背站在一塊。
「沒受傷吧漾漾。」
沈漾搖頭,「沒事,你想的不錯,他果然能聽懂人話。」
其實謝言川的虛弱只是兩個人的試探,因為他倆說話的時候,男人似有若無的看了眼自己垂下來的腸子。
小謝公子用手勢跟沈漾定了個計。
男人看不懂,捕食的直覺讓他下手,後背的鮮血滴在地上。
男人舔著手指,緊緊貼著石臺,目光惡狠狠的盯著沈漾的方向。
火光灼燒他的睫毛,沈漾歪了下腦袋。
「謝言川,他身後是不是有個地洞。」
石臺的柱子雕著鏤空的圖案,裡邊隱隱綽綽,謝言川隨著沈漾的視線往下看。
「或許是出口。」
但有男人堵著,謝言川站直身子,「你既是能聽得懂說話,那你聽著,我們是不經意掉下來的,現在只想找到出去的路。」
「打傷你也不是有意為之,我這裡有金瘡藥,你留著療傷,給我們騰出一條空,我們自是不會打擾。」
瓷瓶順著地面滾落到男人旁邊。
他沒有眉毛,整張臉看著怪異,片刻之後,才指指沈漾,喉嚨裡發出低啞的嘶吼。
沈漾皺著眉毛,「他是什麼意思。」
謝言川面色冰涼,往前半步擋住沈漾的身影,長鞭在地上甩出火花。
「她是我的人,收起你腦子裡骯髒的想法,滾出去。」
這話惹怒男人,他竟然不顧後背的傷口,再次朝著謝言川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