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封的這麼嚴實,總是有用的。
十根手指剪開,手套看起來跟鱷魚嘴巴似的。
謝言川房間裡沒有針線,沈漾的手工活還算不錯。
從樓下找了針線,「我儘量給你縫回去,應該和原因看不出來,不過普通陣線和雪蠶絲可能會有點區別。」
「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手感。」
謝言川還在研究桌子上的碎布。
按照不同方向重新拼接,聞言嗯了一聲。
院子裡傳來紅衣做飯的聲音。
沈漾第一隻手套還沒縫完,謝言川站直身子,「漾漾,你剛才說什麼。」
沈漾沒有開口。
她迷茫的啊了一聲,小謝公子彷彿只是陳述,「影響手感,或許這些東西是為了摸特定物品的。」
比如。
海棠社那個丟了的聖物。
有些思路一旦開啟。
謝言川恍然大悟,假使手套是用來接觸玉珊瑚的海棠花。
那麼秘密可能不在這些碎片上。
或者來說,不僅僅只在碎片上。
還得要配合海棠社的另外一個聖物。
他找了個錢袋子,把所有的碎片裝進去,沈漾兩隻手套縫好。
外觀上倒是如她所說,看不出來變化。
小姑娘皺著眉毛,「謝言川,你摸摸是不是重了。」
絲線的重量和蠶絲到底不同。
謝言川把手套揣進懷裡,聲音溫和,「漾漾,我出去一趟。」
他沒說重不重。
沈漾點頭,「行。」
趕馬車的時候,紅衣正好端著盤子出來,她衝著謝言川翻了個白眼。
「喂,馬上要吃飯了。」
小謝公子手上鞭子揮下去,聞言回了一句。
「我不在家吃了。」
水墨丹青。
嶽秀才坐在案几後邊檢視上個月新出的入賬。
敞開的門縫外傳來敲門聲。
放下手裡的毛筆,「進。」
謝言川把馬車停在門口,陽光順著窗戶折射進去。
好好一個圖書室,現在成了嶽秀才的私人辦公場所。
看見是謝言川,嶽秀才站起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