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蠶絲的手套,確實和海棠社有些關係。
那麼不排除,當初來沈家的就是海棠社的人。
桌子上的茶水溫熱。
謝言川坐在椅子上,看起來有些沉默,實則腦海迅速轉動。
高天闊給他手套是在高府,那時候四夫人已經死了。
也就是說,賊人不是在高府看到的,不然不可能等到現在。
這雙手套謝言川沒用過多久。
他閉了閉眼睛。
當時因為天氣熱,回去的路上,手套被謝言川胡亂的塞進腰間。
當時正值農忙,沈漾為了給幾個哥哥解暑,說要做水果茶。
水果茶?!
謝言川猛的睜開眼睛,通身的氣質冷然。
他指尖扣了兩下桌面,「嶽先生,明悟城主街有一個水果鋪子,你曉得嗎。」
主街上就那一個水果鋪子,生意不算很好。
嶽秀才應了一聲,「公子想到什麼了。」
「去查鋪子的老闆娘。」他懷疑,安插在明悟城的海棠社,就是那家水果鋪子。
玉珊瑚重新埋了起來。
除此之外。
謝言川讓嶽秀才隨時關注著另外一尊海棠花的動向。
——
十二月中旬。
儒知書院即將放年假。
每次休沐,只要書院沒有特殊的大事,他倆都會回來。
凌逸的馬車從外頭看就很浮誇。
四角吊著鎏金的香囊。
木門從裡敞開。
沈隋靠坐在馬車架子上,沈漾穿了件加絨的棉襖,看起來毛絨絨的。
「三哥,今天回來的這麼晚。」
沈隋從馬車上跳下來,眉眼溫和,「漾漾,來客人了。」
沈漾以為他說的凌逸。
「凌公子還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