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她師傅是?”
“死了”
“.....”
在遙遠的某個地域,光頭佬正在站在一片荒冢前面,他手中一副輪盤,也不知是在找什麼,但腰上的玉佩忽然發出淡光。
他先是不理會,最後忍無可忍拿起來。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地方你也敢去!”
“來都來了,還談什麼敢不敢。”
“說得好像你是六卦七卦的高手?你只是一個三卦不到的菜鳥!”
“是啊,於降師我的確很弱,可是.....”光頭佬垂眸冷笑,“你知道,我原本就不是什麼降師,真打起來,我未必怕了你們降師。”
那頭的人沉默了下,“你該知道,一旦你真的動了那邊,夭夭怎麼辦?”
“你老糊塗了吧,真以為他是一個柔弱似女人的普通人?奎山還能護住他一輩子?”
光頭佬看著玉佩,皺眉:“他已經開始不願屈從現在這樣的處境了。”
沒有一個男人願意。
那猴子就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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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懷疑會故作虛弱欺負夭夭又被自家師傅暗認定為禍害的顧曳此時正在一頭陰陽太歲臭不可聞的肚子裡琢磨著三枚卦相。
這卦相不好修,似乎對悟性要求很高,悟性這種東西也得講究機緣頓悟,當初顧曳拿到它的時候也翻看琢磨了幾回,但很快不願意浪費時間,也就撇下了它。
現在倒是可以認真研究下了。
不知為何,顧曳就翻看了兩下就有了發現。
“丫,這玩意兒可以轉著看啊!”
顧曳一手提著三枚卦相,以前她都是握在手中仔細觀看的,並未有什麼觸動,此刻提掛手中,隨手撥動了下卦相,三枚一前一後轉動,那卦上的紋路跟文字就在她眼前轉動,最後竟飄起來了似的——在她的主觀意念裡,它飄起來了,而且遊走於空氣中。
似乎形成了什麼降字,她耳朵裡也聽出了它的音律。
顧曳看著看著,嘴巴動了,念出了它的發音,手也隨著那文字的飄動而起勢,一個手勢起,她體內的降力就隨之運轉,第一個手勢轉起來不難,第二個的時候,開始有些艱難了,第三個已經有些凝窒,顧曳得小心翼翼慢慢控制,第四個,顧曳的經脈開始撐開,第五個.....
七個手勢完成的時候,顧曳整個人已經成了一個烏黑的石頭人,連眼睛都看不見了,她的坐姿也固定了。
也不知多久,那一坐想必是很久的,否則池子裡的那些屍體不會又消化不見了好幾具。
那卦相已經無需顧曳提著,它自己漂浮著,第一個卦相點亮,第二個,第三個....
第三個卦相發光的時候,顧曳睜開眼,眼中精光內斂,指尖一勾,那卦相就飄到了她手掌心,隨著她手指撥動而懸浮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