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含糊,從包裡拿出化妝鏡,故意將自己的口紅弄的一塌糊塗,然後用手指抹了一些口紅,抹在了他的脖頸上。
賀泗的骨血好似天生的涼,被她滾燙的手一觸,像是火苗在冰層上燃燒起來。
他擰眉,似乎對她的動手動腳很不滿意。
餘枝冷笑,“你現在可以拒絕,難不成你想晚上繼續赤身相對?”
然後她柔弱無骨的手正想要解開他的兩顆釦子,卻被他一掌拍下。
“咱們只是去約會了而已,你做的太過了,反倒更刻意了。”他冰冷的提醒。
“也是。”她唇角笑意加深,“循序漸進。”
許一霜正在給院子裡的茄子秧施肥,擼著袖子,滿頭大汗。
“你們兩個這是……”許一霜喜滋滋的。
賀泗攬著餘枝,她小鳥依人的半靠在他的懷裡,看起來那叫一個如膠似漆。
“我們怎麼了?”餘枝明知故問,然後滿臉羞澀的看了一眼賀泗,“我什麼也不知道,都是他。”
許一霜很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然後清了清嗓子,“趕緊擦擦脖子上的口紅。”
他伸手去擦,而餘枝卻趁熱打鐵,“媽,要不今天就把衣櫃挪回去吧。”
許一霜將手裡的化肥袋子放下,“那可不行,白天按計劃發展是你們的事情,但晚上得加快速度,我得等著抱孫子呢。”
餘枝:“……”
賀泗抿了下唇角,正要說話,只見許一霜的手機響了。
她用圍裙擦了一下手,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之後臉色就有點難看,卻還是接了,良久才放下電話。
賀泗見她臉色慘白,已經猜出來了什麼,“是二房出事了嗎?”
許一霜看了一眼餘枝,覺得也不是外人,也沒有隱瞞,“就是那個學校的清潔工,那個女人在醫院跳樓死了。”
“我早上還見她了。”賀泗眼底沉的像古井。
“什麼?”許一霜露出詫異的表情,“輕路那丫頭也真是無法無天了,讓那個女人在地上學狗叫,然後竟然用對方的手機拍下來,發到了她兒子的家長群裡。”
那個女人能遭受這麼大的屈辱,更多的是為了她考上名牌大學的兒子。
賀輕路真是將將羞辱人做到了極致,知道怎麼將一個人徹底的摧毀。
她讓自己的兒子顏面無存,終於還是承受不住打擊。
餘枝眼底露出森森的寒意來,“二房打算怎麼處理?”
許一霜在老宅也是有耳報神的,剛才就是那人打電話過來告訴她的,“那個大學生說要舉報,鬧得動靜還挺大的,你二伯父很快就回國處理這件事。”
“二伯父?!”賀泗問道,“他打算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辦,你比誰不瞭解二房的那些人,把人往死裡整,說要舉報那個大學生威脅賀家要過錢。”許一霜嘆了口氣,“一個窮學生怎麼鬥得過他們,只怕得被學校開除了,而且那個學生的父親當初為了供兒子讀書,偷拿過公司的一些商品,看來得直接送警察局了。”
“給二房打電話,就說我去處理這件事。”賀泗聲音清冷,聽不出情緒。
“你不是從不管二房的事情嗎?”許一霜滿臉的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