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俗，
很不雅。
醉溫暖裡面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上流社會，有點風度行不行？
有本事和關在鐵籠裡的女武者打，跟一個胸無二兩肉的琴師較什麼勁。
連武苑的僕從們都有些看不過眼了，看向姜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市井小民。
在閣樓上的慈祥老人眼皮微跳，沒有說話。
姜明下手不重，只是讓琴師清清打了個趔趄，往後退了幾步而已。
她捂著臉，眼眶紅腫，滿臉不可置信。
“你就只會欺負弱女子嗎？”她張了張嘴，眼眸中浮現出些許水霧。
“我來這裡只是尋開心，但，你讓我很不開心。”姜明淡淡回道，他最反感的就是那些所謂的賣藝不賣身的女人，要真是貞潔烈女還倒說的過去，就怕是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最是噁心。
醉溫暖裡面，但凡是清麗絕俗，或是極有特色的女人，哪個不是從先被宮中瘋狂輸出後才送出來的？
裡面的人能玩，外面的不讓玩啦？
那你還出來幹嘛？
聽誰彈琴不是彈，還能比得上伯牙子期？再者說，我是來聽彈琴的嗎？來這官辦的青樓幹什麼事沒數？
“公子，小女子只是奉聖上的口諭在醉溫暖展示琴技，難道.....你要忤逆聖上不成？”沉默了許久，清清挑釁地看著姜明。
姜明楞了楞，回身看向大哥姜文，畢竟他有些日子沒來了，不清楚這事的真偽。
姜文苦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也並不知情。
“沒錯，清清姑娘的確是奉聖諭在此彈琴。”樓上的那位老人話很簡單，直接肯定了清清的說法。
氣氛冷了下來。
聖上兩個字足以讓所有人為之避退。
很多僕從都認識常客姜明公子，御林軍統領的公子，在醉溫暖吃的很開，一直以來都是順風順水慣了，看上哪個新貨色基本上很少權貴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他。
如今能看到他吃癟的樣子，所有人心中均是暗爽。
“皇帝的女人，速度敗退吧。”
姜明的確是退縮了，既然皇帝親自開口要保這個女人，他也不好公然忤逆。
不過，
.......
姜明笑了笑，幾步上前，一腳踹在了清清肚子上把她踹翻在地。
“聖上的口諭說准許你賣藝不賣身，但沒說不讓人打你吧？”
武苑的人仍舊是無動於衷，包括那名修為恐怖的老人。
真以為一道口諭就能當做保護傘？對上真有權勢的人家，還真見不得有效。關鍵是姜家的公子只是稍稍的懲戒了下她，沒人會把這件事當回事，甚至冒著被龐然大物姜家忌恨的後果去打小報告。
權衡利弊，得失，在京城，是最基本的為人處世之道。
更何況皇帝壓根也不會把這種轉頭就忘的女子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