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京川嚴肅道:“江岑,我立刻給獄政處聯絡,但是你要小心,一旦你與陳維的談話被傳了出去,你們都會有殺身之禍。”
“我明白,但是駱隊,我和陳維的安全並不是重中之重,現在最關鍵的是雷奕。”江岑道:“雷奕原本的計劃是在去法院的路上逃跑,但是因為警方的突然行動而破壞了這個計劃,若是雷奕無法順利逃脫,很有可能會為了自保在最後的關頭咬出李易。”
江岑嚥了嚥唾沫,艱澀道:“所以一旦確定雷奕無法逃跑,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李易很可能會出手相助或是殺人滅口。”
以雷奕能安然的在看守所裡渡過兩個多月,手中肯定握有李易的把柄,那麼比起殺人滅口,江岑覺得出手助他越獄的可能性更高。
若李易當真幫助雷奕逃脫,那上一世的慘案必將重現。
“我明白,我立刻向張局彙報,然後趕往看守所,在你拿回陳維的口供前,我一定保證雷奕在看守所中無恙。”
“注意安全。”江岑叮囑道。
駱京川笑了笑,“你也是。”
結束通話電話後的江岑趁著等紅燈的時候深呼吸了幾次,略微調整了惶恐不安的情緒。
隨後她撥通了劉冰的電話,告訴她下午不用來接她,她自己前往體育館就行。
劉冰答應在體育館門口接她,然後又叮囑她多帶一件外套,今天陰雨連連,三月的倒春寒風吹得久了容易生病。
江岑滿口答應,掛了電話後看著擋風玻璃上佈滿了小雨點,連灰撲撲的天空都被擋的模糊不清。
雨刮器適時刮過,帶走滿車窗的水漬,還給了江岑一個開闊的視野。
只是片刻之後密密麻麻的雨滴再次爬滿了玻璃,映得眼前,滿目瘡痍。
陰雲不散,大雨也未停。
東城監獄修建在京市東側郊區外,地勢比較偏僻,距離熠星體育館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江岑到時已經是午後兩點半,因為駱京川提前打了招呼,門口已經有獄警在等著她。
那人見了江岑先是揉了揉眼睛,不可置通道:“還真是江岑啊!駱隊說你考了警察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江岑沒什麼心情跟他嘮嗑,平淡道:“是真的,不過暫時請不要說出去。”
那人連連點頭,靠近江岑小聲道:“我知道我知道,保密任務是吧!就和都江公館網路檢舉案一樣!”
“是這個理。”江岑不吝讚賞。
那人立刻笑開了花,“我叫孫猛,岑姐叫我小孫就行。”
江岑目測他年紀應該有三十多了,有些尷尬道:“這不合適吧!”
孫猛卻揮揮手,“沒什麼不合適的,以岑姐的功績,上幹部是早晚的事兒,這聲姐我先提前叫了。”
孫猛這話沒有說錯,江岑自從考入編制,所破獲的幾起案件都是足夠震驚全國的大案,只是她現在的身份不方便公佈,待正式解除臥底身份,以她的功績,個人一等功是板上釘釘的事。
江岑也沒精力去矯情,由得他岑姐岑姐的喊。
孫猛將江岑帶進了一間獨立的審訊室,“岑姐稍等,我這就去提審陳維。”
“好,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
孫猛回來得很快,他身後帶著一身囚服的陳維進來。
陳維雖然是個男的,但或許是做造型師太多年,比女人還要愛美愛保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