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彈還沒有結束,趕緊將它們從支柱上取下來!”
剪掉的小白線只是暫時阻斷了供電,這枚炸彈的複雜程度遠超眾人的想象,繼電器的下部還隱藏著一個觸發裝置,那便是雷奕胸口的那個控制器。
如今這三枚炸彈短暫的消停,只是為了能將它們從穹頂的支柱上安然的取下來。
段衾嶼透過耳機尋求支援,立刻有人上了他所在的地方。
他將手中的炸彈轉交給了另一名特警,鄭重道:“從這裡下去出通道右側十米有一處防爆點,裡面有一床防爆毯,請立刻將炸彈放置在裡面,並撤退。”
“明白。”
那名特警按照段衾嶼的指示,將自己身上的裝備全部留給他,然後自己捧著炸彈離開。
段衾嶼脫下沉重的防爆服,卻沒下穹頂,他穿上同事留給他的裝備,低頭看向身下江岑所在的A舞臺,毅然決然的攀上了穹頂的鋼架。
沒有任何防護,腳下更沒有接應,段衾嶼便這麼不要命的在七十米高的穹頂鋼架之間穿梭,一旦行差踏錯,迎接他的便是粉身碎骨
*
江岑再次生生捱了雷奕一腳,她呼吸有些艱難,胸口處的疼痛讓她有些站立不穩,略微一摸便知道肋骨一定是斷了。
好在從穿越過來的這一年她一直沒有鬆懈對這具身體的鍛鍊,不然早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看著雷奕再次朝著自己走來,江岑緊咬著牙關,心中催促著自己忍痛動起來,哪怕是僥倖躲過一擊,能遛得雷奕多耽誤幾十秒的時間也好。
“雷哥,夠了,該走了!”
電話裡傳來陳源催促的聲音,雷奕這才從盛怒中恢復了些理智。
“你這女人倒是挺能抗揍的,媽的,浪費了老子這麼多時間。”
雷奕再次取出匕首,眼神中升起了殺意。
江岑知道下一擊必須得躲開,不然小命真要交代在這裡了。
就在雷奕猛然朝她刺來的瞬間,耳機裡響起了駱京川的聲音。
“江岑,三枚炸彈分別放進防爆毯中,不用再拖延時間了!”
原本準備躲開雷奕攻擊的江岑一愣,下一刻便伸手握住雷奕襲來的手腕。
“我可等得花兒都快謝了!”
江岑從牙縫中擠出一句,隨後便見早已經無力抵抗的江岑瞬間猶如滿血復活,她扣著雷奕手腕借力,一個鯉魚打挺便站起了身,緊接著便是一擊膝攻襲上雷奕被迫下沉的面門。
雷奕頭顱後仰,鼻血當場便流了出來,江岑卻並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再緊接著一記窩心腿,當場將雷奕踢飛了好幾米。
江岑喘了兩口氣調整呼吸,雷奕也趁這個機會忍痛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按壓著胸口被踹的位置,刺痛讓他呼吸沉重了幾分。
“肋骨斷了的感覺怎麼樣?”
江岑擠出一抹挑釁的笑來,對著雷奕道:“應該有很久沒被人打成這副模樣了吧!”
雷奕卻笑了起來,“不錯,敢對老子出手的,現在沒有一個能站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