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給自己留好了退路,現在表現得這麼聽話,不過就是想讓警方放鬆警惕。
江岑鄭重道:“像雷奕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根本不可能真心悔改,他一定會想辦法越獄。”
駱京川蹙眉道:“我也有這種擔心,所以每天都會檢視一次雷奕的監控,所裡也都是安排的信得過的人。”
“不只是所裡。”江岑道:“派人將法院外幾條街盯緊了,我要是雷奕, 最佳的逃跑時機一定是在去法院的路上。”
駱京川猶如醍醐灌頂,立刻察覺到江岑所言的可行性。
“我立刻安排人手埋伏。”
駱京川起身要走,江岑拉住他道:“注意一輛車牌是京AXXXXX的黑色賓利,這輛車被雷奕改裝成了防彈玻璃,我懷疑他可能是專門用來接應他越獄的。”
駱京川回頭看她,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他沉聲問:“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江岑不愧是做過臥底的人,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淡定道:“都是葉希打探到的訊息。”
提到葉希的名字,駱京川緊繃的臉色明顯放鬆了,“好的,我會將這些內容彙報給張局,提前做好佈置,你就安心養病,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吧!”
“好。”江岑點頭應下。
直到駱京川離開病房,江岑這才鬆了口氣,靠著床沿半癱在床上,暗暗道:駱京川真不愧是幹刑警的,警惕性實在太強了,剛剛若不是自己演技好, 險些露了餡。
她的提醒實在太明顯了些, 也難怪駱京川會有所懷疑了。
段衾嶼和劉冰進來時便見她像抽乾了力氣似的靠在床沿上, 連忙上前詢問:“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江岑見他一臉急迫, 忍不住笑道:“沒事兒, 就是太累了。”
心力交瘁的累,一邊要想辦法防雷奕, 一邊還得擔心自己不露餡, 唉~~~
段衾嶼沉了眼瞼,有些不悅:“是我的錯,你剛醒正是情緒不穩的時候,我應該讓他明天來的。”
“我哪兒有那麼脆弱,早點補齊證據審判雷奕才是正確的。”
段衾嶼有些苦澀的擠出一絲笑來,心道他果真是不如駱京川瞭解江岑的,除了幾句關心外,他好像什麼也幫不了她。
江岑看出段衾嶼情緒的低落,心想這男人真是兩輩子都一樣的,悶性子,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半點也不願意吐露出來。
江岑看向他手中的袋子,問道:“你手裡提的什麼?”
段衾嶼這才想起,將奶茶遞了過去:“剛剛下樓去買的,還好沒涼。”
江岑拿著奶茶看了眼上面的標籤,加珍珠芋圓、半糖、溫熱,她仰頭笑道:“還是你瞭解我, 知道我的習慣和想法。”
段衾嶼不可思議的抬頭, 見江岑深吸了一口, 然後滿臉幸福洋溢的模樣。
回想起剛剛那句話,心底的一切煩悶一掃而空,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一般坐在那裡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