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上岸之後,意識已經有些渙散,在王炳成的拖拽下才進了溫暖的室內。
換下快要結冰僵硬的衣衫,感受著烤火爐的溫暖,段衾嶼才算是緩過了一口氣。
王炳成用手肘戳了他一把,忍不住打趣道:“你說說你,要家世有家世,要長相有長相,幹嘛想不通要找這罪受。”
橙黃的火光映得段衾嶼的面貌不似平常那般冷硬,他喝了口熱水,無意識的低聲呢喃了一句:“總得做點什麼吧!”
不然他沒有靠近江岑的勇氣。
此次選拔共有五百人參加,僅僅是冰湖這一條,就淘汰了二十多人,大部分是還沒有適應新市嚴寒的新兵。
第二項開展的是野外生存訓練。
比起曾經在黔貴烏溪山那小打小鬧的野外生存,恪喀山的生存條件明顯苛刻得多。
12月的新市寒流突襲,暴雪已經下了好幾場,野外銀裝素裹,千里冰封,植被少得可憐。
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48小時,對於沒有野外生存經驗的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挑戰,更別提還需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集合點。
段衾嶼領取完裝備後就上了路,踩在厚厚的雪地裡,留下一排一步都不曾後退的腳印。
這兩天48小時的,段衾嶼沒有一刻想過放棄,累了,就靠著樹幹歇一會兒,但不敢深眠。渴了,就捧一把雪含在嘴裡。
剛開始他的身邊還有無數隊友,隨著越往前走,他身邊的人越少。
段衾嶼知道,有人超越他們走在了前面,也有人跟不上隊伍遺憾的選擇了放棄。
滿天的風霜每一片雪都在阻止他前行,嗓子裡撕裂的疼痛,像有一把刀在一下一下的颳著他的咽喉。
四肢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連續幾十個小時的跋涉,他已經感覺不到腳底的凍傷的疼痛,只是憑著毅力,在一步一步朝前走。
他便是爬到集合點,也絕對不會放棄。
等段衾嶼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了集合點衛生所的病床上,全身有多處凍傷,腿部更是發紫腫脹,好在沒有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休息了一天就與其他合格者進行下一項考核。
第三項是格鬥技術,檢驗士兵體能、反應能力和對敵能力。
大多數士兵因為連續的跋涉和極寒天氣的摧殘下已經狀態不穩,而與他們對抗的卻是正規的烈燚特種兵隊員。
普通計程車兵根本沒把握能在特種兵的手下取得勝利,段衾嶼同樣沒有那個自信。
從進了軍營以後他就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與一名合格的軍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因為段衾嶼曾經明星的身份,輪到他上場的時候,擂臺周圍圍滿了人。
有已經被淘汰計程車兵,也有其他連隊看熱鬧的戰友,更有烈燚特種部隊現役的隊員。
所有人都等著看這個曾經的大明星被揍到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狼狽,和鼻青臉腫舉手投降的慫樣。
與段衾嶼對打的是現役特種部隊第二中隊一班班長,是個土生土長的新市人,在烈燚特種部隊服役五年,個人能力十分突出,更因為一米九的身高和一張凶神惡煞的臉,讓人望之膽寒。
“怎麼讓阿吉對上大明星了呀,你們誰找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