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他怎麼樣了?”
江岑撥出一口氣,神色雖然凝重,但語氣已經緩和了不少,“萬幸,捅到的是腹部,不是心臟,但是也要馬上送醫院止血。”
“我聯絡警車開路。”
駱京川立刻打電話回了警局,路陽分局離這裡並不遠,警車幾乎是與救護車同時到達的。
段衾嶼被抬上救護車時已經陷入昏迷,江岑想到她剛剛發作過PTSD,這會兒睡著可能比醒著要輕鬆些。
江岑剛想上救護車陪同段衾嶼去醫院,卻被劉冰給阻止了。
“江老師,你現在身份特殊,不適合與段總一同出現在醫院,到時候若是狗仔拍到你,只怕這事不好處理。”
江岑垂下扶在車門上的手,心裡明白劉冰說的沒錯,這個時候她確實不適合出現在醫院裡,以免給醫院帶來負擔。
一個段衾嶼就足夠醫生手忙腳亂了,再混進來一群娛記、狗仔的拍兩張八卦新聞炒作,估計醫院門檻都要被踩破。
江岑明白劉冰的擔憂,便留了下來,只是看著逐漸遠去的救護車,耳邊的警笛卻怎麼也驅散不開。
這是段衾嶼第二次拿命保護她了。
她何德何能。
“真是可惜,要不是那個男的多事推開你,江岑,你死定了!”
身後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江岑回過頭去,卻見已經被銬上手銬的男人幸災樂禍的看著她。
江岑一眼便認出了此人,當時在酒店假扮工作人員給她送花卻被秦憶誤拿,王軍口供中叫“阿杰”的男人。
雖然監控裡只能看見模糊的側臉,但刑警識人的本事非同一般,江岑敢肯定他們是同一個人。
江岑沉聲不語,朝著阿杰走了過去。
而阿杰見她走近,臉上露出囂張無畏的笑容。
“他如果死了都是你因為你……”
江岑在眾目睽睽之下抬手,揮拳,一擊打在他的臉上。
阿杰當場後退四五步才停住,吐出一口血沫,含帶著兩顆牙齒。
江岑的拳頭堪比職業拳手,曾經也是在擂臺上一拳一拳打出來的名頭,這若是換了她以前的身體,僅憑這一拳就能給他打出腦震盪來。
只是打落兩顆牙齒,算便宜了他。
駱京川沒想到江岑會突然出手,立刻上前攔住她,“江岑,冷靜點,他已經被刑拘了。”
江岑開口,聲音平靜如水:“我很冷靜,不然他今天進警局前,先得在醫院躺幾天。”
阿杰微躬著身子,咧開鮮血淋漓的嘴笑著,捱了揍卻絲毫沒有任何怨懟。
他對江岑本就沒有仇怨,卻因為兩次刺殺江岑失手,他早就被雷哥判定為沒用的廢物。
成不了雷哥的心腹,入不了組織的核心,他一輩子只能是個討債的小混混,被人拳打腳踢,最後再丟出去當個替罪羔羊。
這一切都拜江岑所賜!
“把他押走。”
駱京川指揮著屬下將人押上警車,轉身對江岑道:“你先跟我回警局。”
江岑乖巧聽話的跟在他身後上了一輛寶馬SUV,腦子裡想的卻都是段衾嶼倒在血泊裡的樣子。
好像段衾嶼從認識她開始,就一直在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