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申屠逍遙的事情後,周圍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殿內宴席上的賓客也察覺到了主位上的不對勁,都識趣的沒有上前敬酒慶賀。
敖煌此刻也沒閒心去和蘇銘聊其他什麼了,只是時不時看看敖瑾柔,自顧自的喝著悶酒。
既然沒辦法破解掉申屠逍遙身上那古怪的災命,他也不好再去為難別人,強行促進申屠逍遙和敖瑾柔兩人的關係。
一來是申屠逍遙的確是有苦衷,二來是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
鬱興峰也看出了氣氛的不對,所以也不敢多說閒話,低頭胡吃海喝,畢竟龍涎香這等美酒,百年難得一遇,不好生嘗試嘗試,恐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過了一會,見氣氛太過沉悶,申屠逍遙起身向敖煌拱手道:
“龍君,我這命數特殊,在這裡待久了恐會引來什麼麻煩,雖有龍君你和蘇先生坐鎮,應該能輕鬆解決,但也總會打擾到宴席氣氛。”
“所以小道就先行告辭了。”
看了一眼申屠逍遙小腹上的傷勢,敖煌拇指一彈,下一刻一股磅礴的力量便融入了申屠逍遙體內,讓他力量恢復了不少。
做完這些,敖煌隨意的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蘇先生、鬱道友,那小道就先行告辭了。”
向蘇銘和鬱興峰他們每人拱手作揖後,申屠逍遙就準備離開。
“我送送你吧。”敖瑾柔起身,向著離開的申屠逍遙走去。
見狀,敖煌也沒有多說什麼,任由他們倆離開。
從江底龍宮一直到臨禹江岸邊,一路無話,申屠逍遙就靜靜的和敖瑾柔沉默的走著,誰也沒開口說什麼。
等來到臨禹江一側安靜的渡口時,申屠逍遙開口說道:“江神娘娘留步,就送到這吧。”
聞言,敖瑾柔頓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哎..........
申屠逍遙內心長嘆一口氣,然後望著敖瑾柔那張精緻溫和的面孔,露出一抹微笑道:“這些日子以來,多謝江神娘娘照顧了,也還請江神娘娘莫怪蘇兄為我找個天煞孤星的藉口,去忽悠龍君。”
敖瑾柔抬起眸子與申屠逍遙四目相對,道:“申屠道友多慮了,蘇叔叔性格和善名為又怎會怪他忽然我父親?”
說到這,敖瑾柔深呼吸了口氣,繼續道:“更何況申屠道友你這天生孤命的災命之數............蘇叔叔他那也不算是藉口。”
申屠逍遙心裡鬆了口氣,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江邊風冷,江神娘娘就快些回龍宮吧,小道就先告辭了,咱們後會無期!”
言罷,申屠逍遙便準備承風離去。
“逍遙!”
敖瑾柔突然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住申屠逍遙,語氣誠懇道:“我不怕身上的命數............”
不等敖瑾柔話說完,申屠逍遙躲開她伸過來的手,盯著她那雙乾淨清澈的眼睛,臉上極為罕見的露出一抹認真又複雜的表情。
“可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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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底龍宮。
見申屠逍遙他們走後,蘇銘看了眼一個人喝悶酒的敖煌,忍不住傳音問道:
“敖龍君,恕我多嘴一句,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對瑾柔和申屠兄他們倆的事情這麼上心?”
聽到蘇銘問的這個問題,敖煌眼神惆悵,喝了一口悶酒,心裡又長長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