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已經是半大的孩子,漸漸掙錢養活自己。
後來乾脆因為通曉大乾朝的一種地方語,被選中成為海盜裡一員。
他是興高采烈的,因為他可以有機會學到一些東西,比如說忍術,即使最粗鄙的也好。
這一次來攻打縣城,他和佐佐木兩個人先跑進去縣城,但一看大事不好,就沒有動彈,逃過一劫。
他們只想著有機會逃回海盜窩,正巧的是,餘穎招人,於是他們兩個人就上了船。
為什麼沒有查出來他們是海盜?是因為他們也有大乾朝的戶籍。
原本打算先控住幾個水手,手下有人跟著幹活。
再找機會控制住縣主,如今發現這是奢望。
有女殺神在,他們簡直是來送人頭的。
想到這裡,他終於想要哭。
為那個生下他,用微弱的力量保護他的女人哭。
也為他自己倒黴的運氣而哭,怎麼就這樣碰到這個羅剎女?
他怎麼這麼想不開,以為女人是好惹的,好委屈。
看著嚎啕大哭的易道,餘穎收回手裡的刀。
她在和他交談時,使用了一些香料和技巧,讓他能回憶起過去。
如果這個男人依舊是鎮定自若,感情上沒有變化,那麼這個小子是必殺無疑的。
當然,他就是哭了也難說。
後世裡還有那種寧可在外國垃圾場生活。
也不願意回國的某精分子,這可是接受多年教育的人。
更何況是這種一直以日出過血統為榮的傢伙,更加不可信。
餘穎則轉身看向其他那些水手,他們一個個有些惶恐不安地跪著。
他們的腳,都是光著的,前面特別寬大。
那是長期在海上做水手留下的痕跡,他們的腳板要努力巴住甲板,看上去腳掌和普通人是不太一樣的。
在餘穎的目光下,他們一個個不自覺地哆嗦著。
有心懷鬼胎的人,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不被餘穎發現。
就聽餘穎說:“你們現在還有人,想要聽從別人的話,和我對著幹的嗎?”
她的目光掃過,其他人都是一種小心翼翼的樣子。
他們不敢和餘穎對視。
在古代社會里,下位者是不敢正視上位者的。
看上去倒是尊重上位者,但餘穎覺得可惜的是看不見他們的眼神。
從他們的肢體語言上,對上她這個縣主,那些人都是帶著說不出畏懼。
在他們眼裡縣主可不是一個女人,剛才可是活生生把一個在他們眼裡很厲害的人弄死。
一個個都恨不得離開餘穎遠遠的,生怕她一發火,就劈了自己。
可她一直沒有發話讓他們走,他們這些人自然不敢走開。
聽到餘穎的話後,這些人嚇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餘穎不得不再問了一遍。
那些人忙不迭地回答:“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