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了多久,窗外已是一片昏黑,蒙在被子裡的簡意許久沒聽到外面有動靜,微微扯下被子,探出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單人病房裡黑漆漆一片,簡意整顆頭探出來,鬆一口氣,看來易臨璽那廝已經走了。
病房裡沒了別人,簡意頓感膀胱一陣憋漲,右手豬蹄去夠下點滴瓶的鉤子,動作緩慢地伸腳下床。
腳尖還沒點著地,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咳嗽,嚇得她豬蹄子一抖。
身後沙發上的易臨璽,整個人藏在黑暗裡,唯獨雙眼笑得晶亮,憋不住笑意問:“需要幫忙嗎?”
點滴瓶在豬蹄指尖晃悠,簡意剛想梗著脖子說不用,無奈只能憋屈地認慫:“需要……”
“樂意效勞。”易臨璽笑容清雋,左手一個紳士禮節後,兩指夾過在簡意指尖的點滴瓶。
簡意半依靠在易臨璽身上,忍不住三申五令強調:“你等會不能偷看!”
自認為耍流氓也風度翩翩的易臨璽噎得徹底沒話說,他是不是有必要挽回一下他的形象?
察覺到肚子裡一陣翻湧,簡意臉又紅了,清清嗓子故作自然地說:“嗯,我肯可能還要久一點。”
“久一點?”一時間沒轉過彎,易臨璽沒能轉換出這句話的真實意思。
簡意像被人踩住小尾巴,頓時跳腳:“哎呀,你等著就是了!”
等人頭也不回得衝進廁所,易臨璽忽然恍然大悟,看著眼前留條縫的門,兀自笑得歡樂。
因為有易臨璽時不時在外關心進度情況,簡意在裡面也沒能安生,一張臉紅得要滴血。
過了許久,簡意從裡面出來,狠狠剜了一眼倚在門邊的易臨璽。
易臨璽笑得欠打,故意捏著嗓子演:“哎呦,我的腳站麻了。”
心裡氣得很,但聽易臨璽叫得逼真,簡意又沒法不回頭,只能嘟囔著回頭:“給你能耐的,你怎麼不說你手舉麻了呢!”
果不其然,身後人悠然自得,哪裡有辦法難受的樣子,簡意氣得不行,回過頭直前走,也不管什麼針頭了。
“誒!”眼看線要繃直,易臨璽大步追上去,一把撈起簡意,兩人順勢倒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