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中的保溫壺,嘗試擰開門鎖,反鎖了。
仰起頭,看了眼門牌,淺若離轉身向樓下跑去。
“咚咚咚”急切而有力的敲門聲。
“來了來了,大中午的,剛躺下。”伴著踩著涼拖鞋慢慢移近的聲音,門被拉開了,出現一位穿著寬鬆白睡衣的四十多歲的男人。
不等李大爺完全開啟門,淺若離便立即推開闖了進去。
“207的鑰匙。”她有些急切地說道
“等等,等等,”被突然闖進來的女生嚇到,宿管扯過長褲慌忙地套上光溜溜的腿,“這裡是男生寢室。”
“鑰匙在啊?”淺若離又問了一遍,一邊環顧著四周。
李大爺莫名地看著她,想起了是院裡那個特別的大女孩,雖然遲疑一會兒,但還是轉身從木屜裡掏出一串零零散散的鑰匙,開始慢慢地一個個地翻找。
“207……207不是那個病殃殃的小子嗎?整天不……哎!”
淺若離從他手中拿過那串鑰匙,快速地撥動著翻找。
“年輕人 毛毛躁躁的。”李大爺擺了擺手,沒再說什麼,而是拿起桌上一個破舊的記錄簿,帶上老花鏡,問著:
“按規矩得做個記錄,你叫什麼名字?是院裡的吧,你……哎!哎!”剛將時間記錄完再抬頭時,只見那個長髮女生向外奔去的身影。
“噠噠噠”淺若離跑回到207的門口,迅速地插進鑰匙,鎖彈開了。
淺若離立馬按下把手,推開。
剛邁進,一個小的白色藥瓶滾到了她的腳邊,看清那個藥瓶,淺若離早已吊起的心驟然緊縮。
再推開向裡望去,看到那個躺倒在地的身影的那一瞬,記憶中熟悉而又不清晰的畫面突然閃現,心猛然刺痛。
淺若離艱難地向前挪動著雙腿,身子有些僵硬。
“林晗。”她輕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