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他都得吃點速效救心丸。
醫生前腳離開，趙姨攙扶著呂燕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你們先出去吧，我和林顏有話說。”
鬱北星聽了，趕緊腳底抹油，但鬱北辰紋絲不動，沒有離開的意思。
林顏剛受了傷，鬱北辰不想讓她再受到一點刺激。
呂燕不是來跟兒子抬槓的，只好哼了一聲，也沒再說讓鬱北辰出去的話。
凝固的沉默氛圍，實在是讓人太過壓抑，林顏覺得還是找點話題比較好。
“婆婆，你的腳……”
“今天多謝你。”
呂燕的語速很快，那個謝字雖然簡短，但林顏聽得很清楚。
林顏每次和呂燕接觸時，她要麼冷嘲熱諷，要麼陰陽怪氣，忽然這麼客氣，林顏還真有點不適應了。
呂燕的態度也出乎鬱北辰的預料，他媽媽是家裡出了名的刀子嘴，讓她真心實意地道謝，真的不容易。
呂燕也不是拎不清的，剛才她知道，要不是林顏救下她，她肯定就不是單純的只扭了腳那麼簡單了。
“但我很奇怪，你衝過來，好像提前就知道那獵犬會咬我似的，是怎麼回事？”
呂燕身體是變得遲鈍了，但感知還是敏銳的。
林顏也沒有隱瞞呂燕的意思，抬手指了指呂燕手腕上的紅崗石貓眼手鍊。
“就是因為它。”
林顏說完拿出手機，把那封郵件裡的鑑定報告找出來給呂燕看。
報告顯示，送檢樣本里含有讓動物興奮發狂的物質。
“這是您給我的那條項鍊的檢驗報告。”
紅崗石貓眼散發的味道，人難以察覺，但狗的鼻子比人類靈敏四十倍以上，能夠輕易地就捕捉到它。
呂燕不是個糊塗的，林顏把話說到這裡，她就明白了。
“你事先沒有言語，該不會以為是我動的手腳吧。”
“我不確定。”
林顏沒有先入為主，但喬家人和婆婆確實都有可能，而且那個時候檢測報告還沒出來，她也不能輕易下定論。
“你倒是實誠。”
呂燕把手腕上的罪魁禍首摘了下來，她確實沒有想到，喬家人會在這種小玩意兒上動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