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
顧晏的回答，更讓人奇怪了。
他家這個醫院就跟無底洞似的，他有機會就會去揩鬱北辰的油，讓他投錢。
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顧晏，你這個樣子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鬱北辰知道，顧晏雖然負責管理醫院的事務，但每天都會另外安排手術。
他這個狀態，真讓人替患者堪憂。
“真想幫我？”
顧晏抬起頭，無邊框的眼鏡後面，眼瞼輕抬，顯得他黑眼圈更重了些。
“你說呢？”
鬱北辰對除了林顏之外的人，本來就耐性不多，而且他可是在用陪老婆的時間幫他。
很寶貴的，還不趕緊。
“那把林顏借我五分鐘。”
顧晏有些話，不想當著鬱北辰的面說。
“不行。”
鬱北辰想都沒想，直接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顧晏真是狀態不好，連腦子都不清楚了，他老婆才不借給他呢。
顧晏眼看著鬱北辰那個架勢，就好像懷裡抱著個醋罈子，隨時準備摔在地上似的。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顧晏，覺得更鬱悶了。
有老婆了不起啊！
林顏瞥了一眼忽然鬧脾氣似的鬱北辰，小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也許，顧晏是真有事情想問我一下。”
林顏猜測，這事情大機率是跟許婧有關係。
那天去醫院找許婧的時候，別人都沒看到，只有林顏看到了，顧晏對許婧的緊張，那可絕對是不一般。
顧晏一百句，也抵不過林顏一句。
看在林顏都給顧晏求情的份上，鬱北辰不情不願地開口。
“兩分鐘，多一秒都不行。”
鬱北辰能讓步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顧晏也不敢對這尊大佛奢求太多。
讓林顏借一步說話，顧晏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許婧提前出院了。”
那天相親結束之後的第二天，他就感覺許婧狀態不對，雖然他們只是每天查房的時候會見上一面。
但每次許婧都會主動和他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