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一聲,靈劍墜地!
沒了支撐的人影已是猛地跪爬在了地上,大股大股的鮮血不要錢的似的吐出來。
玄誠子笑容森然,然後又給那掌風加重了七分力道,就聽女子一聲慘呼,顯然已是撐到了極致。
此時的桑伶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身上劇痛深入骨髓,耳畔那骨骼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身子早已是沒了知覺。
她只感覺身上那力還在不斷地往下壓,像是要將這副身軀壓進漫天黃沙,壓成血泥才會停止。
這堪比一場酷刑啊——
可在這種極致的折磨中,她慢慢看到從身下竟浮出一道光芒來,那光芒光華璀璨,緩慢流動間竟編成了符咒,纏繞上她的身子。
一圈,兩圈,然後就是更多。
在周身被玄誠子掌風攪起的沙塵中,隱秘進行。
很快,在她感覺脊骨都要馬上承受不住玄誠子的力量快要折斷時,就聽“嗡”的一聲!
身下法陣徹底被啟動,一股巨大吸力從那光芒中傳來,“譁”的一聲,黃沙震開。
她只覺得眼前一花,傳送法陣那特殊的眩暈感席捲全身,轉瞬間就已經將她帶走了。
等玄誠子發現不對時,原地只剩下一道殘影。
他眼疾手快就要出掌,一掌轟向了那地上的符咒。不想,卻是打進了黃沙,撈了個空。
符文消失,滿地只剩黃沙,再無剛才那重傷不起,即將受死的女子。
“砰!”
掌風又現,狠狠打向了那處。
玄誠子恨得咬牙:
“豎子!長明燈在,你以為你跑得了!”
袖子一揮,一盞燈似的符光從袖中躍出,他掐訣施法,調動氣息鎖定,只見那燈芯幾下閃動,最後竟然是熄了下去。
他難以置信,又試三次,卻都是一樣的結果。
天地之間,竟是再無林伶的氣息?
可長明燈還在,說明此女未死,那她是逃去了哪裡?
陸朝顏死在妖祖手中的訊息,風一般在鯤侖大陸上流傳,所有人都在驚訝——
“這人膽子怎麼這麼大,陸朝顏啊,那是天道宗的高徒,玄誠子的愛徒,她怎麼敢殺?”
“妖祖!她可是妖祖啊。繼幾百年前踏雪死後,這是妖族又一個妖祖。天道宗罪行昭昭,怎麼就不敢殺了?”
一個身著素衣的醫修,聞言不屑出聲。
那議論的幾人都是澤州一箇中等世家的弟子,午後偷懶不想修煉,便找了家族內的醫館閒磕牙消磨些時光,沒想到這從來都是沉默寡言的醫修竟然如此說話,立即出聲阻攔了下來。
“噓!那是天道宗,再如何都是修真界第一大宗,現在雖說中州停戰,可我看啊,沒多久,我們這些人還是要和天道宗議和,不會再打下去了。”
另一個卻是懵懂不解:
“之前鬥得那麼厲害,怎麼還要停戰?玄誠子現在一心悲痛,謝寒舟只打理宗門之事不參與其他,這不是大好時機啊。”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