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麼活回來?”
陸朝顏只感覺這句話像是一隻手,無形地掐住了她的神經,來不及多想,一個彎腰側過,慌忙避開背後那劍,緊緊道:
“是又如何!”
禁忌之地是如何地窮兇極惡之地,一根骨頭都不會從那裡回來,更何況活生生一個人,還是林伶那般幾百年才修出金丹的廢物體質!除非,除非是真的有人願意幫她!
陸朝顏此時還不知桑伶已經是第二次從禁忌之地爬出來,還同樣是被她所害。
不過桑伶卻沒有什麼勁頭去提及這些事,做傀儡時弱雞般被人擺佈的人生,想想就丟臉。心底這般喪氣地想,手中的劍招卻是浮光掠影般使出,刷刷刷幾劍已是給陸朝顏添了不少彩。
打鬥激烈,場面一時只剩下刀光劍影,城主府的弟子們打圈圈著急,實力低微根本上去插不了手。天道宗的弟子依舊作壁上觀,沒什麼搭救的意思。
衣服一黑一白的弟子站了兩邊,涇渭分明。
城主弟子有些不解:
“這是你們的大師姐,你們怎麼不幫忙?”
“陸師姐能應付得過。”
天道宗為首弟子聲音平平,陸朝顏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要是他們貿然上去幫忙知道些什麼內情,保不齊火就燒到了他們身上。大宗門嘛,有眼力見兒總比修為重要。
“可是……”
“師姐有宗主護身,宗內也有長明燈點著,想要殺她的人跑不了。”
天道宗弟子直接打斷,情緒沒有半分起伏。冷眼旁觀下,是無盡的後手。其中一個弟子已經退下,轉身奔進了村外一處。
城池弟子只能啞言。
“長明燈是什麼?有這般厲害?”
場外靜悄悄一片,場內的戰鬥也越發白熱化,陸朝顏明顯不敵,桑伶卻像是耍著人玩一般,行雲流水間身上毫髮無損,陸朝顏卻是狼狽許多,只是身上的靈寶法器太多,一時間竟也是撐了下來。
桑伶沒有啟動鏡能,現在人多眼雜,保不齊就有個眼神好的,能發現她有溯洄之鏡。所以,她現在是完全憑藉著修為去打,一分一毫都是來自靈氣和她本身的實力。而只憑這些,陸朝顏已經應對得勉強。
手中靈劍一劍揮開眼前攻來的蠍子一般的靈器,左手掐訣施法,一簇靈火衝向腳下困著的武器,轉眼間陸朝顏的攻擊便化成齏粉。
陸朝顏一張臉都是鐵青。
“九層塔時你還不是這般厲害,短短几日,你究竟用了什麼邪法!”
桑伶淡淡一笑,挑開了一劍,隨後手中劍尖如風般輕轉,戳刺進了陸朝顏的手臂。頓時一股鮮血流出,淋漓了大半衣衫。
陸朝顏捂住胳膊腳下速度後退數步,“砰砰砰”甩來三個爆炸靈符阻礙桑伶的行動。
巨大煙塵浮起,遮蓋了視線。
陸朝顏感覺那種入骨附髓的危險感覺終於消失,正要鬆氣逃離,手中的靈劍稍松,忽然就聽到空氣中傳來一絲細弱鳴響,嗡嗡細鳴轉瞬即到。
“你不能殺我!”她慌忙側身,那細鳴聲既然突兀轉彎轉瞬又至。危險的直覺衝向腦中,她不顧一切直接啟動衣服上只能一次的防禦陣法想要擋開這致命一擊。
可時間還是不夠,胸口一道刺痛襲來,馬上就要捅進心臟。
“不行!”
“不行啊!!”
天道宗弟子再難冷靜,手中靈劍瞬間激出,圍湧上來。
城主府弟子修為不高,稍慢一步,也是義憤填膺過來阻止。
桑伶冷嗤一笑,繼續捅刀:
“當年,你設計讓謝寒舟捅我一劍,現在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