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賣醋了,賣醋了,誰家的醋瓶子倒了,還真個酸啊。”
桑伶:閉嘴!
溯洄之鏡無情嘲笑:
“略略略,好好照顧著小傢伙,可憐見的,別一下子被蘇落殺了,你的鏡能就會咻的一下沒啦。”
桑伶感覺自己捧著的這個燙手山芋,真是丟也不是,抱也不是。
一分鐘都快要結束了。
終於她腦中靈光一閃,準備做些補救措施,剛抬眼去看烏雲,啊呸,是蘇落。
結果就對上對方忽然轉過去的後腦勺,他一把將地上已經萎靡成死豬的張桂青拎出了門外,丟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正是哭哭啼啼的大牛,還有葛平等人。
大牛一看拖出來一個被打成豬頭的人,下意識就覺得是大哥哥,張嘴一嚎,聲音悽慘傳出老遠。
“大哥哥,你怎麼被打成了這個樣子啊,啊。大哥哥,你說話啊,大哥哥!”
他一下衝了上去,雙手並用,拼命搖著人。
張桂青原本剛剛適應了身上的劇痛和睜不開的眼睛,不想又碰到了一個沒眼力見兒的,一下將他骨架都要搖散了形。艱難地一口氣斷成了幾節,上氣不接下氣,臉色都要變得青紫起來。
蘇落站在旁邊,冷眼旁觀,沒有半分解釋的意思。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門板後面的屋子,其實心裡早就在後悔了。早知道剛才就不意氣用事,走得飛快。可現在要是自己再回去,感覺又抹不開來面子,一時間騎虎難下。
旁邊,葛家村等人看著仙師一張黑如鍋灰的臉,頓時有些不敢上前。
他們剛才都下山了,可沒想到大牛非要過來,見眾人不肯,竟是鑽了空子自己偷溜回來,沒辦法,眾人只能重新返回。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個情況,看著地上那慘兮兮的人。葛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就這個力道那個人馬上就要斷氣了,忍不住插了句嘴問道:
“大牛,你確定這個人就是你的大哥哥嗎?你別再搖了,他好像快要死了。”
大牛一下子被嚇得更慘,手裡的力氣不自覺用了十成十,張桂清剛緩過一口氣來,險些再次差點被勒斷了氣。他拼盡最後一絲銳氣,嗆咳出聲:
“你放手……咳咳,我不是那個妖族。”
大牛立即緊張地鬆了手,看了一眼周圍。還好這個人因為被打得腫脹的嘴巴吐字不清,聲音只有自己聽見了,周圍人沒有任何異常。
張桂青前腳剛感覺那抓住肩膀的動作一停,能喘勻下一口氣,不想後腳就被對方伸手堵住了嘴巴。他徒勞地動了動臉想要轉開,下一秒,一團糟汙的泥巴一下子被塞進了嘴巴里,瞬間將嘴巴堵了個牢牢。
張桂青:……
你小子真狠,啊呸呸呸。
瞧著男人去吐泥巴,沒空張嘴說話,大牛狠狠鬆了一口氣。
張桂青的事情很快料理清楚,桑林將他交給了村民審問,然後帶著妖族到了城裡客棧養傷。
老大夫再次被請來這一次除了葉溝草的莖葉解藥外,還需要許多藥材,索性桑伶儲物袋裡的銀錢夠多。之前為了贖大牛得出的銀錢包袱,也被蘇落抓了那隻黃鼠狼,將包袱拿了過來。
眾人暫時安頓下來,經過幾日的診療,阿染也好了許多。
這日是一個黃昏,天色漸漸暗下來,桑伶坐在床邊的矮凳,將湯藥遞給了阿染。
“喝吧。”
幾日相處,阿染知道了這個女修是好人,接過了藥,卻還是在要喝時苦著了臉。
“一定要喝嗎?我感覺我好了很多。”
桑伶搖頭,不過還是給他遞上了一顆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