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桑伶已經拎著飯盒已經回到了藥堂,蘇落也差不多敷好了藥,正在配合夥計清洗眼睛。
她乾脆就在門口等了一會,忽然一個穿著錦衣的美貌少年正低頭從面前匆匆而過。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可還未看清就被對方那沖鼻子的胭脂味燻了個倒仰。
匆忙閉氣等緩過勁後,那少年已經拐進了旁邊的巷子裡。
就在這時,門檻被人重重踢了一腳,蘇落站在身後。
他眼神在那巷口頓了頓,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一般迅速轉開了眼。“沒事吧?”
桑伶搓了搓鼻翼,感覺還是想打噴嚏,不過她還是多搓了幾下,強忍住這個念頭,喘了口氣道:
“就是被脂粉燻了一下。”
蘇落看了一眼她已經通紅的鼻尖,意味不明地重複道:
“脂粉?”
“是啊,就是有一個少年,一身的脂粉味險些沒將我燻過去。”
桑伶一邊說一邊用帕子仔仔細細地蓋住鼻子才算是好了起來,目光下掠,就看見蘇落鞋尖的一塊灰印子。
“你剛才撞到了門檻?是不是傷勢還沒恢復?”
“不小心而已,傷已經好了。”
蘇落搖頭,眼神卻是緩和很多,他抬手接過了食盒。感覺有些沉,推開看了一眼,驚訝道:
“怎麼點了這麼多?”
桑伶看著食盒裡那每樣都冒尖尖的飯菜,有些無奈:
“剛才我去了範氏酒樓,範老闆堅持加的。就是之前被偷過孩子,後來因為被騙了銀錢家底不豐的範老闆。他感謝我的提醒,才送了這許多的飯菜來。”
這句話資訊量很大,不過這裡卻是藥堂前門,人來人往。蘇落沒有繼續深入,只道:
“我們等會去哪?”
他猜到剛才桑伶定是所獲頗豐,有了線索。
果然桑伶默契一笑:
“張桂青,盆罐作坊老闆,我們去他家看看。”
蘇落眼睛一眯,來了興致。
“看來你是找到了誰偷孩子了?”
桑伶冷哼一聲。
“不管他是不是偷孩子的人,崖洞妖族的事情他是脫不開關係。”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作坊幾條街後一處荒廢院子。
桑伶這次沒敲門,直接翻牆進去。裡面明顯凌亂很多,似乎被很多人光顧後,東西到處都是,連著缸碗都給砸碎一地。這裡滿是灰塵,明顯很久都沒人住過了。
蘇落看了幾處,嫌惡道:
“糟汙得像跑了娘子的懶漢家,還被人上門故意打砸了一番。”
桑伶正在看廚房,最後蹲身下去,一點點地看著裡面的東西:
“確實,他是一個賭徒。三年前的薄瓷讓他一下子身價不菲,立即就將娘子孩子趕走,天天煙花柳巷穿梭,還沒多久就將所有的錢揮霍乾淨。債主當然不肯,自然上門打砸要錢。然後他就失蹤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連作坊都不管了。”
“你在做什麼?”
蘇落靠在門框上,看著桑伶的動作,有些奇怪。
“我在找一樣東西。”
桑伶簡單說了一句,繼續仔細探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