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伶的意思是對方,明明將她手腕捏的有些緊,力道不輕,偏偏自己去推一把,對方就像是個氣球般一推就開。
可這話落進蘇落的耳朵裡就成了另一番意思,他順著桑伶的力道,重新站穩了身子,低頭看她:
“剛才是我說錯了話,你只要不生氣就行。任你打,任你罵我都不還手,絕對不會手痛。”
桑伶扶額,餘光一角掃到,對面神秘人眼睛裡哪還有之前的多疑精明,如今只剩下滿滿當當的八卦亮光。一雙眼睛在他們三個人之中躥來躥去,像是瓜田裡的猹。
她一個側步,將蘇落的表情遮住,不給別人看熱鬧的機會。正巧對上蘇落有幾分緊張的眼神,微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好了,知道你都是氣話,不是真心的,我沒有生氣。”
口氣是一派哄孩子的味道。
蘇落驚喜的握住那頭頂上的手,想要拿下來,證明自己不再是十四歲的蘇落了。可捏進了手裡,有帶著幾分不捨,不想放開。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
桑伶笑了笑,依著他的意思點頭,將手拿了回來:
“情緒鬧夠了,就該是正事了。”
這話不僅是對著蘇洛說的,也是對她自己說的。剛才的一番後,已是徹底將情緒清除,專注於事情的處理之上。這般冷靜下來後,已是暫時分析出了一點脈絡出來。
身後。
一雙清冽冰寒的眼神在那手看了又看,最終還是低下了頭,眼神裡閃過一絲悵然的情緒。
到底是回不去了,從前自己成為小黑貓的這些,成了別人的專屬,再難回到他的身上。
謝寒舟的小秘密,現在桑伶還沒有發現,她只重新陳述了自己的意思。
“我要留下來,將此事做個了結。”
神秘人:........
他意猶未盡的收起瓜田裡的猹的做派,只道:
“若是指正樂散真人,我可以幫忙。”
反正顯陽宗之事是定局,這個順水人情他倒是好做。
桑伶搖頭:
“我還是堅持本意。”
神秘人滿臉吃驚,一副面前是泥坑怎麼還往裡面跳的表情。
“你是瘋了?”
蘇落也不贊同,經過了剛才的事情,這次他口氣很是緩和。
“我隨阿伶去,要遇到危險我定會保護你。”
桑伶清楚說出了不去的理由:
“若是不回去,或者是不將這個活口送回去。那樂散之人不僅需要退隱告罪,連我都是名聲掃地,顯陽宗從此不復存在。”
謝寒舟抬起頭,淡淡看來,緩聲道:
“若是去了,不論你拿著什麼樣的理由和證據。樂散真人都是勾結妖族,犯下或失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