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兩人也匆忙停下,四處尋找,不一會兒,就離開了此處。
桑伶慢舒一口氣,從暗角現身,轉身走向了相反方向。
可還未走出兩步,只聽身後傳來一聲響動,桑伶立即反身準備攻擊,卻見原處一隻瑟縮的小奶黑貓站在角落,旁邊是一個翻倒的破竹筐。
顯而易見,剛才那聲動靜是小奶黑貓不小心踢翻了破竹筐發出來的。
桑伶收了手,準備離開,可眼睛卻捕捉到了那貓兒身上縱橫的傷,猶豫了幾下,還是選擇走近將捏住貓的後頸肉,將貓一起抱走了。
那貓不知為何,對桑伶親近,收了足上利爪,四隻軟軟的掌心徑直貼在桑伶左手臂,身形一轉輕跳,就已經踩上了桑伶的肩膀。
桑伶好奇看它,貓兒睏倦的蜷起四肢,窩在了溫暖頸項位置。
抬手試碰了碰摸那貓腦子,手下毛茸茸的,能清晰摸到骨頭,肩膀上也是輕飄飄的,可見瘦的可憐。
“凡人不喜黑色玄貓,修士不喜妖邪傀儡,我們兩還真是同病相憐。”
一人一貓從巷子口離開,桑伶這句呢喃也順著穿堂風全飄進了暗角一人耳中,那冷白如寒玉的面龐閃過一絲黯色。
“嗚嗚嗚嗚!”
腳下兩個被矇住嘴巴的修士,奮力掙扎求饒,眼神驚恐。
他們這次是踢到硬茬了,這頭戴兜帽的男人很是厲害,他們當時只離那傀儡幾步之遠,轉頭就被這男人一舉擒獲,捆縛手腳嘴巴,都在地上。
這男人幹了好事,還不想留名。
見那傀儡被驚動,立即將他們兩人拖到這裡,還撿了只黑貓去哄那傀儡開心。
修士去哄傀儡?
去保護傀儡!
放眼修真界哪裡有這種奇聞,真的是古里古怪,讓人想不通!
一人努力掙開口中束縛,脫口求饒道:
“我們哥倆是封家人,如果剛才有什麼誤會,我們可以解釋!求兄臺看在封家人的面上繞過我們!”
“封家人?那就更不能留了。”
男子玉石相擊的聲音緩慢響起,透著熟悉,地上封家兩人及時還未想起此人身份,下一秒已被收了性命。
“覬覦之人都該死。”
謝寒舟將那兩人的屍首處理了乾淨,遮掩了桑伶的痕跡,轉身走向了桑伶剛才離開的傀儡師的地方,用靈石徹底封口。
......
轉過幾個街角,買了一個御獸袋,又採買了幾樣貓兒愛吃的,桑伶放心的將這黑貓安置進袋。
腳下不停,匆匆找到一處擺在城門口的茶樓歇腳。
說是茶樓,其實就是一處茶棚,幾張破舊的席子一連,被竹竿子撐起,勉強遮下幾片陰涼來。
茶棚裡,幾個修士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喝茶,說話。
桑伶一副低等修士裝扮,還是男裝,遮掩了面目,瞧著就像是個瘦弱底層修士,並不引人注意。
果然,那幾人只隨意的掃了她一眼,就轉開了頭。
桑伶要了一壺粗茶,找了一處較近的位置坐下,眼神看向棚外,耳朵卻是在偷聽訊息。
那些人聲音不小,顯然也不怕桑伶聽去這些牽絲城裡人盡皆知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