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伶感覺自己被一道殺意徹底籠罩,四肢發軟一下攤在地上。
“我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精野怪,今天不過是剛巧路過而已。”
沒有證據,先抵賴再說!
珍珠般的淚珠一點點的落下,睫毛粘的一縷一縷。
因為哭的可憐,眼尾都暈紅了,落在嫩白荏弱的豔麗臉蛋上,反而美的驚人。
面對桑伶無往不利的美人計,謝寒舟幽黑深邃的眸中卻是疏離和冷厭:
“身纏血煞,還在狡辯。
再不老實交代,我替天行道殺了你,再去找你主人也不費什麼功夫。”
桑伶抹淚的動作猛地一頓。
殺人過多,就會沾染因果,修士之於凡人,更甚凡幾。
眾所周知,凡是沾染罪孽血煞的修士或是精怪都不會有好下場。
桑伶:“......”
好蛋疼的結局,總感覺自己要死無全屍,不得好死。
可,平常修士若不是修為深厚,根本察覺不出這些,這謝寒舟果然天資絕頂,靈力絕塵。
這時,半空襲來一陣劍風,輕輕一刮,面上就是一道血口。
桑伶倏忽回神,抬眼看去。
原來,是謝寒舟見她沒有反應,還以為她要抵死不認,動了殺機。
桑伶見狀立馬委委屈屈的假哭:
“我不是在想怎麼說嘛,我大半夜的蹲在這裡,就如仙君所說,就是受了人指使。我本來是山間無憂無慮的小山精......”
桑伶嘴上廢話連篇,趁這間隙,袖間卻已暗自掐了訣。
謝寒舟冰寒的臉龐常年沒有什麼表情,此時卻被煩的眉心皺出了一條細褶。
星光下,清雋身影卓然而立,提劍自若的完美形象,被那條突兀的褶子拉回到濁世,多了一絲真實。
謝寒舟手中月霜劍一震,顯然在提醒對方說重點,他劍尖直指桑伶,誰料,還未有下一步動作,一陣迷霧詭異的突然從溼泥地上冒出,謝寒舟未及反應,便眼前一黑,倏然栽倒在地,沒了動靜。
周圍已經聚起了遮天蔽日的迷霧,還有源源不斷的白霧從溼泥中詭異的飄出。
桑伶停了袖中掐訣的手,等了一會,才狗狗祟祟地湊了上去,小心戳了戳謝寒舟結實的胸膛。
“謝道友?謝寒舟?謝舟舟?”
“你錢掉啦!”
“陸朝顏來啦!”
謝寒舟雙目緊閉,沒有反應,一副猿臂蜂腰,修長雙腿全裹在了白色法衣下。
觸感很好,桑伶來回戳的起勁。
毫無動靜。
“嘿嘿,這邙山霧林的迷霧最是惑人心智,一旦中招,無藥可解。既然你都昏迷了,我就動手啦!放心,你長得這麼好看,我下手絕對會很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