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縱使是一座城的人類，都會成為你腳下的螻蟻。
而現在，玄陽子便擁有這樣的力量。
他之所以沒有一巴掌直接把天雍城拍滅，不是因為他沒有那個能力，而是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柳一凡就在附近，暗中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要一巴掌一巴掌，慢慢將天雍城毀滅，他的每一巴掌，都是打給柳一凡看的。
雖然他的神魂探測，並沒有發現柳一凡的蹤影。
但是，有時候，第六感就是如此強烈。
身後的牛光還在瞠目結舌中。
腳下的廢墟，還沒死透的人，還在鬼哭狼嚎中。
天月道人，還在絕望悲慼中。
一切，在玄陽子的嚴重，就如塵埃揚起，無悲無喜。
天月道人的絕望，越發深重。
深深的無力感和罪惡感，讓他想到了自殺。
他再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城的人被絞殺了！
手掌，緩緩抬起，於天靈蓋之上。
他閉上眼，一滴淚水從蒼老的眼角滑落。
與其如此痛苦地看著，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慢慢被毀滅，不如就此結束吧！
掌中凝聚真元，正想往天靈蓋拍下去，一了百了。
可就在這時，耳邊卻傳來淡漠的聲音：
“天月老人，現在你知道了吧，軟弱的善良，無能為力的仁慈，只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聲音很淡，但是，傳入天月道人的耳朵裡頭，卻讓他為之一震。
他猛然睜開眼睛，抬頭一看，卻發現，不知何時，柳一凡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
他瞬間變得憤怒：
“柳一凡，你為何不早點出現！”
“數以千萬的人吶！都死了！”
柳一凡直接一巴掌過去！
啪啦！
天月道人直接被扇得老臉一斜，嘴角流血。
柳一凡淡淡道：
“自己無能為力，卻遷怒於他人，真是可笑。”
“這一萬多年，你真的是活在狗身上了。”
天月道人渾身一震，竟無言以對。
而此時，空中閣樓之上，玄陽子嘴角微微一翹，手中拂塵冷冷一揮，
“呵，你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