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凡滅了單家之後，就回到了京華大學。
就好像滅掉單家，只不過是去撒一泡尿一樣平常稀鬆的事情。
他的情緒，無悲無喜。
第二天，他一如往常去教室上課。
今天的課程是高分子化學。
柳一凡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一邊翻看教科書，一邊聽講臺上的教授講課。
他現在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其他同學都坐得距離他遠遠的。
因為他們都認為，趙臨、陳安、黃川的死，和柳一凡脫不了關係。
柳一凡見到其他同學故意躲著他，也不惱怒，只一笑置之。
凡俗之人的眼光，他不會去計較那麼多。
只是現在柳一凡覺得，他有點偏離自己的初衷了。
當初他進入京華大學，目的是為了享受普通大學生的生活。
可如今，他恐怕很難再扮演一個普通大學生，很難再融入這學生群體中生活。
很快，就上完了上午的課。
柳一凡不打算回宿舍了，他決定去圖書館把裡面的藏書都看完。
圖書館五樓，這裡收藏著的，是所有工科類的書籍，計算機、物理學、化學、生物學…
柳一凡抱著一大堆書，放在書架旁邊的書桌上，快速翻閱了起來。
自從地球上的聚靈泉被張百忍挪到天界之後，這裡的人類的體質就越來越弱。
呈現出退化的趨勢。
可饒是如此，凡俗人類依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和突破。
他們所依仗的，不是拳頭，不是功法，而是智慧。
這些書本，便是人類智慧的結晶。
一個連飛天一百米都做不到的人，卻能憑藉著自己發明製造的飛機，翱翔在萬米高空之上，甚至能夠憑藉著火箭，衝出大氣層，走向外太空。
人類的智慧，不容小覷。
這就是為什麼柳一凡願意花一個下午，來瀏覽這圖書館內的所有工科類書籍的重要原因。
只見柳一凡快速翻閱著書本，他的目光所到之處，所有知識，都被他錄入神海里頭，重新整合，重新認知。
其實人類的文明，並不比宇宙星空深處其他文明強大，甚至比起大多數文明，要弱小無數倍。
可是，人類依舊有他可取的一部分。
至少，他們很頑強，他們生生不息，他們擁有向上而不屈的本能。
正翻閱著書本，這時，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生，坐到了柳一凡身旁。
“同學，你這是翻書，而不是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