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城張家。
偌大的張家別墅,如今只剩下一個年老體衰的張重器。
大廳裡頭,無數身穿軍服的人,站立兩旁。
氣氛沉重。
張重器拄著柺杖,面容嚴肅而悲痛,緩緩走了出來。
大廳的最中間,赫然放置著兩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一個是張忠元,一個是張新辰。
張重器蒼老的手顫抖著,緩緩掀開了蓋在張新辰和張忠元臉上的白布。
“我的兒啊!”
“我的孫子啊!”
張重器嚎啕大哭。
他們張家九代單傳,如今他兒子和孫子,一同死去,這是要讓他們張家斷子絕孫的節奏!
兩邊站著的一眾軍官,見此情況,無不動容。
三環警察局的常局長也在這些軍官之中。
他緩緩走了出來,扶住張重器,說道:
“張老,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張重器卻對他怒目而視:
“常正拓,當時你就在場,為何不救救我的兒子和孫子!”
常正拓脖子一縮,慌忙解釋:“張老,當時的情況極其複雜,瞬息萬變,就連萬宗師都被殺,我…哪裡有機會施救…”
張重器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目光變得冰寒無比:
“到底是誰!殺了我的兒子和我的孫子!”
常正拓回道:
“初步調查,是一個名叫柳一凡的學生,正在京華大學讀書。”
“柳一凡?”張重器一愣,隨即咬牙切齒,“又是他!”
上次正是柳一凡打斷他孫子的兩條腿,現在他竟然不知悔改,反而還變本加厲,殺了他的孫子和兒子!
這仇,張重器記在心上,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要報!
張重器暗下決心。
常正拓見張重器臉上帶著殺氣,低聲提醒道:
“張老,那柳一凡似乎背景不簡單。”
“當時張少將和我一起去到現場,他見了柳一凡,竟然直接下跪,求柳一凡放過您的乖孫子,還叫他什麼…柳局長…京華城似乎沒有叫柳一凡的局長,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歷…”
張重器聽了這話,微微皺眉,冷冷道:
“此事我會查清楚。”
“常局長,各位軍官,你們都先回去吧。”
“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眾軍官退下,張重器眼中的寒芒,卻變得更加冰寒。
他根本就不想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