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林韻兒渾身一僵。
她整個人如同石雕一般，用怔怔的眼神看著柳一凡。
驚訝、意外、不可置信、疑惑不解。
偌大的鳳凰樓，一片寂靜。
“不可能！”
林韻兒突然大喊了一聲。
她死死盯著柳一凡，“如果我爸是你殺的，你又怎麼可能親口告訴我！”
“我不相信殺人兇手會如此理直氣壯地把真相公之於眾！”
“所以，你在說謊！”
柳一凡淡漠道，“說你天真你還不承認。”
“我就算是將真相告訴你，你又能奈我何？”
“這便是我能夠理直氣壯地對你說出真相的原因。”
此話一出，林韻兒再一次啞口無言。
柳一凡站了起來，“好了，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他轉身往門外走，只拋下一句，“若是想來找我報仇，我怕隨時歡迎。”
偌大的鳳凰樓，只剩下林韻兒一個人。
她就這麼怔怔地坐在凳子上，整個人像是個石雕那樣。
難道，這就是她一直想要找的真相嗎？
若這真的是真相，那來得也太突然了吧，這真相也太過輕易浮出水面了吧？
說真的，就算是現在，林韻兒依舊接受不了這個真相。
若是別人將這個真相告訴她，她或許能接受，可若是柳一凡親口告訴她，她反而不相信了。
所以，她要把這事兒弄清楚。
回到林家，她第一時間就去找到了任天擇。
“任爺爺，我有一個問題，希望您能如實回答我。”林韻兒恭恭敬敬說道，因為任天擇是他們林家在武道上的唯一靠山，也是現在林韻兒唯一能夠依仗的人。
“什麼問題？”任天擇表情平靜。
林韻兒說：“我爸是不是被柳一凡殺死的？”
她這問題問得很直接，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
任天擇那蒼老的臉色微微一動，抬起滿是皺紋的一雙眼皮，看向林韻兒，他苦澀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