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閱過華夏軍後,趙煦甚為高興與激動,龍顏大悅,賞了華夏軍全體官兵每人十貫錢。而且他見獵心喜,對軍事沙盤迷上了,要求武植給他在皇宮裡也弄上一個。
於是,武植指派由郭成和折可適帶隊,領著參謀部眾參謀來到皇宮裡,加班加點搗弄好多天,參照參謀部裡沙盤的樣式複製了一個縮小版的軍事沙盤,就放在垂拱殿的一個邊殿裡,方便趙煦隨時參詳,期間,武植也時不時的親臨現場指揮督促。
五天後,趙煦看著呈現在自己眼前的大沙盤,高興壞了,隨手就賞賜給武植和參謀部眾人每人一千貫銀子,可把參謀部眾人樂壞了,就武植除外,他淡定得很。
隨之,在武植的舉薦下,燕勝與李廷玉由於組建和領導華夏軍有方,均給予提拔重用,燕勝擢升為從三品的殿前司左副都指揮使兼兵部右曹侍郎,進階太中大夫,封歸德將軍,開國伯;而李廷玉則擢升為正四品的殿前司右副都指揮使,進階朝奉大夫,封宣威將軍,輕車都尉;柳權也在武植的推薦下晉升為從五品的殿前司都虞侯,進階朝奉郎,封遊擊將軍,騎都尉。這樣的結果,讓燕勝、李廷玉、柳權三人欣喜若狂,更加堅定了跟隨武植共同進退的決心與意志。
在趙煦檢閱過新軍,趁著趙煦餘興未消的當兒,武植立即上疏,請求擴編華夏軍,再組建一個華夏軍騎兵旅和一個華夏軍特種作戰團,騎兵旅滿編五千人,特種作戰團滿編一千人,同時需要健馬良駒兩萬餘匹,馬車八千餘輛,武植要把華夏軍打造成高度機械化的新式軍隊!
趙煦和章淳、曾布等文武大臣已經看到了華夏軍的可喜變化,於是痛快地答應了武植的請求。
西北大軍佔領河湟地區後,有了龐大而優良的牧馬場,半年多來已經為大宋朝廷輸送了數十萬匹駿馬,西北等地已經組建起了十萬多真正的騎兵隊伍。
如今武植才申請為新軍補充六千兵員和兩萬匹馬,小意思而已。趙煦大筆一揮,把數十萬貫養馬和購置馬車的費用也一次性撥給他。隨著「攤丁入畝」的進一步試行,正給朝廷源源不斷的增加田地、增加田賦,趙煦和朝廷有了一夜暴富當土豪的感覺。
有了朝廷的旨意,武植立即把徵兵任務交給燕勝和李廷玉來完成。由兩人統籌一切,從西北各禁軍和各路民風剽悍的地方選拔徵收六千兵員,每個人都要求三十歲以下,年輕力壯,而且都要會騎馬,不能有夜盲症。
武植則主要負責四件事。
一是按照標準身材計程車兵身高體重,定製了一萬兩千多套新軍夏裝和鞋帽皮帶,這些夏裝和鞋帽皮帶的費用他自己掏腰包解決。
二是研製馬蹄鐵,當時,宋朝禁軍騎兵所用的戰馬和平民百姓使用的馬都是裸蹄的,馬蹄上並沒有裝上防護的器具,後世人們普遍使用的馬蹄鐵還沒有出現呢!馬蹄鐵可是一個好東西,妙用無窮。
三是改造馬車,把當前用的兩輪馬車改成四輪馬車。即四輪車前兩個輪子裝在一個車架上,後兩個輪子裝在另一個車架上,後面的車架架在前面個車架上由一根立軸連線。實際上就是兩個兩輪車的組合。他把改造方案提交給將作監後,由將作監去研究改造,很快的,將作監就做出了樣車。經試行駛,武植覺得效果還行。經過琢磨後又提出了兩點要求:立軸的材料要堅固而且要光滑,轉動也要儘可能的靈活;車輪全部改成旋轉式的車輪,並且想方設法在車輪上覆上比較堅實柔軟的皮革。要是有橡膠做覆面,那就更完美了!但他現在沒有,只能用皮革來替代。
四是準備從徵收的六千名士兵中,選拔出能識字而且更為年輕力強的一千名士兵出來,組建特種作戰團,並準備任命索超為華夏軍特種作戰團的領頭人,並由周桐來協助他進行訓練。為此,武植緊趕慢趕編寫出了特種作
戰團的管理與訓練手冊,他完全是按照後世的特種作戰部隊的管理、訓練方式來搞,集洗腦、滲透、山地、野外生存、破襲、救援、特種偵察和斬首訓練為一體,武植希望能把特種作戰團打造成大宋朝的特種兵部隊,成為克敵攻堅的必勝神兵。而且,他要把這一千人的特種兵團訓練成自己的私人隊伍!同時,武植還要編寫騎兵旅的訓練手冊。他要在傳統騎兵部隊的作戰職能之上,增加新軍使用手榴彈等新式武器後該如何衝鋒、阻擊、突襲、偵察等新的作戰方式,以求揚長避短,克敵制勝。
武植為華夏軍騎兵旅和特種作戰團準備了另外的營地,就在華夏軍大營旁,但佔地更廣,便於騎馬訓練。新大營就命名為華夏軍混成旅大營。而且,武植在新的營地中又特別圈劃了一片有山有水的區域作為特種作戰團的營地,圍上柵欄,重兵把守,生人莫近!
選拔新兵、組建華夏軍騎兵旅和特種作戰團的工作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七月盛夏,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河裡的水燙手,地裡的土冒煙。
七月上旬,趙煦和以章淳為首的新黨對元祐舊黨人的報復愈演愈烈,下詔貶謫範祖禹到化州安置,劉安世被貶到梅州安置,王巖叟、朱光庭等人則被停職停俸,永不錄用!
七月中旬,某日壬申,京師地震,開封府周圍震感明顯,京師周圍民房宅邸倒塌了不少,死傷了一些人。武植捐了一些財物,並給受災的華夏軍官兵家屬每家送去了兩百貫錢用於災後重建工作,解決了這些官兵的後顧之憂。
不過,京師地震,倒成了一些文人士子、元祐舊黨人發洩口舌的藉口,紛紛上書朝廷,指責這是趙煦不修德行、朝中女幹佞橫行的結果,才導致的天災,是人神共憤,是老天在發怒了,要求趙煦和朝廷修德行與改變國策。一時間眾說紛紜,搞得沸沸揚揚。這讓趙煦和章淳等人灰頭土臉,尷尬難言。
武植則脫身事外,冷眼旁觀。這是自然的災害,他不會歸結到鬼神與人禍的身上來,但他對趙煦和章淳等人如此打擊報復舊黨還是心存鄙視和不滿,也為舊黨人的遭遇感到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