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這記性!來,來,來,你們認識一下!”周桐聽到自己的兩個得意弟子詢問,扶額笑了一下,然後指著武植對那兩個青年說道:“這是我好幾年前收的徒弟,姓武名植,是你們的大師兄!”
事到如今,周桐算是認可武植為自己的親傳弟子了。武植聽罷,心中尤為高興。
接著他又指著二人跟武植介紹:“這是林沖,這是王進,都是你的同門師弟!”
“你們好!”武植連忙微笑著跟二人打招呼,躬身行禮,他雖然是大師兄,入師門更早,可也不敢託大。
“師兄好!”“師兄好!”豹頭環眼的林沖和濃眉大眼的王進也連忙拱手施禮,微笑著應聲打招呼。他們見武植長得一表人才,雖然年紀輕輕,卻頗有禮節,頓生好感。
“林沖?王進?這麼巧?”武植微笑地看著他們,心裡卻早已思緒萬千了:“豹子頭林沖,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五虎將王進,八十萬禁軍棍棒教頭,這兩位就這麼成為自己的同門師兄弟了?!”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武植有種如在美夢中的感覺,喜從天降,這二人,或許以後將會成為他攻堅克難的助力軍中的絕對主力。
四人在一起興奮的敘舊,周桐是為了見到早年教授的大徒弟而高興,林沖和王進是為了見到大師兄而欣喜,而武植則是為了能拜入周桐師門、結識林沖和王進兩位同門師弟而驚喜。
圍觀的眾人看到他們四人同門相聚,相談甚歡,羨慕不已。
經過攀談,周侗、林沖、王進三人得知,武植這回是進京來趕考的,都為他感到高興,並紛紛預祝他登科及第。而武植也為三人的身份感到高興。
周桐,現在是八十萬禁軍總教頭兼御拳館館主,他這個師父到目前為止只收了五個徒弟,除了傳授武功給武植、林沖、王進三人之外,還收了史文恭、盧俊義二人為徒。史文恭算是二師兄,年紀最大,二十三歲左右,是周桐在離開清河縣後途經山東博州時收的第二個徒弟。而盧俊義是周桐兩年前路經大名府時收的第三個徒弟,如今才十歲多,還是個懵懵懂懂的小孩。王進和林沖則是他來到京城後才收的第四、第五個徒弟,林沖算是最小的徒弟。
林沖如今十八歲,跟武植同年,大兩個月,憑藉其父親開封府提轄官的功績,如今恩蔭為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王進今年十九歲,比武植大一歲,也是恩蔭為八十萬禁軍棍棒教頭。
“恭喜師父!恭喜林兄!恭喜王兄!”武植聽罷,也為他們高興,為他們賀喜。只是周桐聽到武植賀喜後,撫著短鬚,呵呵不語,他年紀將近五十,到現在還是報國無門,基本上是前途無望了,自然高興不起來。而林沖和王進二人聽到武植的賀喜後,則都面露喜色。
也難怪林沖和王進兩人喜形於色,他們在十八、十九歲的年紀時就能成為禁軍教頭,雖說靠的是父輩的恩蔭入選,而且禁軍教頭還沒入官階之列,也沒有官品,但也總算是有了進階之資,以後要是能建功立業,何愁不加官進爵呢?所以聽到武植賀喜之後,兩人感到十分中聽受用,顧盼有神,志得意滿。
興之所至,周桐說要考究武植的武藝,武植只好走到場中,操練了起來,雙拳打得大開大合,倒也虎虎生威,氣勢十足,周桐見此,甚為寬慰開懷。這個大徒弟,總算學有所成,沒有辱沒了師門。
林沖和王進見獵心喜,技癢難耐,分別跟他對打了一陣,相互切磋起來。每次切磋,武植都從容不迫,看碟下菜,跟他們一一過招絲毫都不落下風,有來有往,顯得勢均力敵。
林沖和王進二人終於收起了輕視的心思,真心敬重起他這個大師兄來。開玩笑,人家是書生,不是赳赳武夫,而且年紀比他們還小,現在就能跟他們打成平手,那以後不是更為厲害?人家是文武雙全,前途無量!
而周桐站在一旁則笑著撫須不語,連連點頭。他畢竟眼光老到,早就看出在三人切磋時,武植明顯地留了一手,根本就沒盡全力!他的這個大徒弟武藝超群,林沖和王進根本不是其對手,卻宅心仁厚,懂得謙讓,這讓周桐老懷甚慰。周桐心知肚明,卻也沒有去點破。
切磋過後,武植對林沖和王進的武藝有了個大概的認識,兩人的武藝還算超群,以一敵五沒有問題,但顯然還不如他,武植自信可以在五招之內製服他們!而且很明顯,王進的武藝要比林沖稍好一些。
武植雖然表面看似平靜,可心裡卻比他們還要興奮。這一趟御拳館之行,不僅找到了師父周桐,還意外的多了兩個比較厲害的同門師弟,以後要是有他們相助,那成事的機率就大得多了。這好比人困了有人送枕頭,真是意外之喜啊!這趟來得太值了!
師徒相聚,在御拳館呆了兩個多時辰後,已到午時正刻,正是午飯時分,於是,武植提議,四人來到武學附近的清風樓酒樓吃午飯,算是師徒相聚的接風宴。觥籌交錯之中,武植藉故起身,搶先把賬單給結了!
懂得人情世故的武植,出手大方,給周桐、林沖和王進三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酒飽飯足,已到未時,武植給三人留下聯絡地址後,就此告辭,返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