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常寧搖頭道:“沒有了啊,難道說,老餘他在金屋藏嬌?”
谷芳芳笑嘻嘻地說道:“別忘了,余文良家還有一個小保姆,你難道沒見過嗎,就是,就是那個扎著兩條小辮子,愛嗑瓜子,每天提個籃子街買菜的鄉下丫頭。”
這麼一說,常寧總算想起來了,“噢……想起來了,老餘家是有這麼一個丫頭,我在路見過……可是,不對,那個丫頭我看頂多才十歲,老餘都過五十的人了,他和那個丫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肖蘭說道:“怎麼不可能,俗話說老牛啃嫩草,說的就是余文良這種人,你沒見他這些日子,精神煥發,走路都在飄嗎?”無錯不跳字。
常寧笑著說道:“那倒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不過,老餘這幾天高興,是因為他的老領導當了省委記,他的腰桿子硬了,很正常啊。”
“可是,我們有證據。”谷芳芳笑著說道。
“證據?什麼證據,莫非你們兩個膽大包天,敢闖進市委記家抓了現形?”
谷芳芳說道:“我們可沒那個膽量,但是,我們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的。”
“呵呵,好一個偶然的機會,快說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常寧笑問道。
谷芳芳繼續說道:“個星期三黃昏,我去藥店買感冒藥,你猜怎麼著,余文良家的保姆也正在買藥,她叫小燕子,以前我倒不認識,可前不久她來幫余文良領勞保用品,當時就是我籤的字,所以我記住了她,那個小燕子剛走,藥店的女營業員就跟我嘀咕起來了,說作孽呀,一個鄉下丫頭,小小年紀的就來買避孕藥,到結婚生孩子,那得吃多少呢,我聽了,就好奇的問女營業員,她來過幾次,女營業員認識我,她對我說,那倒沒有幾次,這小丫頭是頭一回見,我當時說,興許她是幫別人買的,女營業員笑著說,谷主任,我當過幾年婦產科的護士,最不濟,總還分得出姑娘和女人,我又問,那你說,剛才那個不是姑娘了?女營業員說道,不信我跟你打賭,剛才那個鄉下妹子,百分之百的已經變成女人了。”
肖蘭接著說道:“芳芳回到家,把這個情況說了以後,我們兩個乘那個丫頭街買菜的時候,請了市醫院婦產科的王醫生,坐在車裡偷偷的觀察過,王醫生也明確的說,那丫頭肯定是個女人,小常你想一想,那丫頭除了每天街買菜購物,整天的都待在余文良家裡,那除了余文良,還有誰能把她從姑娘變成女人的?”
聽了肖蘭和谷芳芳的話,常寧笑著說道:“你們倆說的畢竟還只是現象,沒有證據,只能懷疑,我看作為一條線索未尚不可,但想以此拿住余文良,還差得遠啊。”
白了常寧一眼,谷芳芳說道:“瞧你說的,我們不正在商量下步的落實措施麼,你號稱鐵口神算小半仙,出個鬼主意,再輔以我們提供的線索,我看一定能搞清余文良和小保姆的關糸,只要證實了他們的私情,不就可以把余文良給拿住了嗎。”
常寧站起身來,在肖蘭的辦公室裡來踱了一會,然後坐到沙發,看著谷芳芳問道:“芳芳姐,老餘家的小保姆是哪兒人,又是誰給介紹來的?”
谷芳芳應道:“那個小保姆名叫柳燕子,好像都叫她小燕子,今年十八歲,十六歲就出來打工了,到余文良家大概有一年了,是咱們錦江的銅山縣人,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山民,因為是余文良的老婆從省城找的,所以不知道介紹人是誰,但是,非常湊巧的是,小燕子在錦江並不是舉目無親,她有一個遠房親戚,小常你一定認識。”
“誰呀?”常寧繼續問道。
谷芳芳一字一字的說道:“原銅山縣縣委記,現任市人大付主任方振國。”
“老方,沒搞錯?余文良知道小燕子是老方的親戚,他還敢那樣做?”常寧非常意外,不禁大搖其頭。
肖蘭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問題是余文良很可能不知道這層關糸,小燕子是他老婆找來的,他哪會顧及她的身份,再說了,既然是遠房親戚,平時來往一定不多,即使余文良問起,小燕子也不一定會說也她家和方振國家的親戚關糸。”
“嗯……有道理,有道理,”常寧不住的點頭,臉又慢慢的露出了壞笑,“既然如此,那這個事情就好辦了,呵呵。”
肖蘭和谷芳芳也坐到了沙發,肖蘭問道:“小常,方振國和你朋相稱,這個事你不能出面,但完全可以交給他辦。”
點了點頭,常寧笑著說道:“說得沒錯,老方正在人大沒事可做,閒得慌呢,正好可以發揮他的作用,但是,這個事情得從長計議,放長線釣大魚嘛,先把事情弄清楚,關鍵時刻再派用場,現在我和余文良還是合作關糸,只要還是盟,咱們就不整他,但一旦有異動,那就毫不客氣地拿住他。”
肖蘭謹慎的說道:“小常,你可要掌握分寸呀,只能以拿住余文良為我所用,千萬不能因此而毀了他,最好也不能讓他老婆知道,否則,鬧大了會不好收拾的。”
“呵呵,放心,我不傻,原子彈的威力,不在於爆炸的時候,而在於它存在的時候,我要是不懂這個道理,還敢在市長位置混嗎?”無錯不跳字。
一邊笑著,常寧一邊又點了一支菸,用這種破事作為武器,他心裡覺得非常慚愧,肖蘭和谷芳芳提供的線索如果屬實,他當然有辦法拿住余文良,可自己就是這麼一個東西,還要去證明別人不是個東西,他孃的,自己還算是個東西嗎?